臨出發前,夏小芹帶著侯琴去侯娟家借衣服和毛毯。
侯娟在梁家碰了壁,心情正差著。
她十分不理解侯琴一意孤行的要給梁葉治病,知道夏小芹幫侯琴,不但不說感謝,還冷嘲熱諷的懟了夏小芹兩句。
夏小芹和侯娟毫無血緣關係,她不想得罪夏修學的親人,侯娟的話她全部左耳進右耳出。
侯娟見夏小芹不理自己,而侯琴又只知道抱著梁葉流淚,自己越說越沒意思。
她找出兩套衣服和一條舊毛毯,裝在網兜裡扔給了夏小芹。
往衣服裡塞錢?
不可能的。
侯娟認為她借出去的錢全都會打水漂,在她眼裡,梁葉就是一個需要用錢填的無底洞。
侯琴更是心裡明白,所以也不和侯娟提借錢。
夜裡八點,夏小芹、侯琴和梁葉搭乘一輛去商都拉貨的貨車,晃晃蕩蕩的上路了。
安縣的醫生給梁葉開了幫助她鎮定的藥物,梁葉倚在侯琴的肩膀上睡得很安穩。
春寒料峭,寒風從貨車的後門鑽進車廂,把夏小芹凍得直打噴嚏。
侯琴把舊毛毯往夏小芹的身上拉了拉,夏小芹趕緊搖頭:“我再穿件衣服,毛毯留給小葉蓋,千萬別讓她感冒了。”
“那咱們擠一擠。”
“好啊。”
夏小芹穿上舊外套,靠著侯琴依偎著取暖。
夜裡三點,貨車到了商都。
因為有李剛的囑託,好心的貨車司機直接把夏小芹三人拉到了豫南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這個時間門診還沒有上班,夏小芹和侯琴直接去急診掛號。
夜晚的醫院並不寂靜,急診室裡候診的人數有七八個。
“癲癇發作?”接診醫生十分認真的問道,“具體幾點發作的?已經用過什麼藥物?”
侯琴已經不是第一次應對梁葉癲癇發作了,她趕緊把自己所記錄的內容告訴接診醫生。
接診醫生迅速的開了幾張檢查單,然後說:“先去做檢查,檢查結果出來後我聯絡精神科住院部的醫生來會診。”
夏小芹趕緊拿著檢查單去繳費。
梁葉的幾項檢查做完,夏小芹又趕緊把檢查報告單給醫生送過去。
精神科的醫生會診結束,已經是清晨五點了。
他們一致認為,梁葉的情況是因為突然停藥導致的,並且因為她停藥,再次用藥需要慎重考慮,建議梁葉先住院觀察,再根據具體表現,來考慮用藥用量。
夏小芹又趕緊去辦理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