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去哪兒了,嚇死我了!”
擔憂的聲音順著頭頂響起,餘安夏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拍了拍孟青澤的手,“你快勒死我了!先放手。”
孟青澤這才小心翼翼的放開了她,俊逸的面龐上寫滿了擔憂。
餘安夏換了鞋走到了客廳,打量著今天來的這些人。
二伯父,三伯父,連小姑姑一家……全都來了。
她也沒幹什麼事啊,怎麼就這麼興師動眾的?
“夏夏,你昨晚去哪兒了?”二伯率先發難。
“我去了瑾文家,怎麼了?”餘安夏倒了一杯水喝著,目光淡然又從容地看著他們。
孟青澤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
“你不知道青澤找了你一晚上都沒找到你!”
說話的是二伯母,說話綿軟卻帶著針,平時她就和餘安夏不怎麼合得來,餘安夏可不認為她會這麼好心的為她解圍。
果不其然,他們的下一句話,矛頭直指餘安夏:
“夏夏啊,一個女孩子,先不說夜不歸宿應不應該,就說現在的晚上女孩子獨自呆在外面,多讓我們擔心啊。”
說話的是三伯母,還沒等她說完,二伯母便陰陽怪氣的插了進來:
“是啊,況且你一個有了婚約的女孩子,怎麼還能夜不歸宿呢?真是不守規矩,夏夏啊,你不能趁著你爸媽不在家,就這樣出去胡來啊。”
二伯母的話讓餘安夏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水瞬間卡在了嗓子眼,她劇烈的咳嗽著,而一旁的孟青澤眼疾手快的輕拍著她的背。
等到咳嗽緩和了一些,餘安夏眉梢一凜,不客氣的反擊了回去,“二伯母,我說了我去了瑾文家,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她,不要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不要以為誰都和你的孩子一樣,愛浪!”
餘安夏的一番話讓二伯母瞬間臉色變得鐵青,剛準備抬手教訓一下餘安夏,但一想到這麼多人面前,長輩這樣教訓小輩,難免顯得心胸狹窄。
“你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不是鬼混是什麼?瑾文那孩子能讓你不換衣服就回來?找藉口也不找個好一點的。”
二伯母冷哼了一聲,如果說目光能殺死人的話,恐怕餘安夏這會兒都能死上一百遍了。
“二伯母,既然現在人找到了,夏夏沒出什麼事,我也就安心了。”
孟青澤佇立在一旁,頎長的身材的宛若一個衣服架子,此刻關心的話語從他口中緩緩吐出,更是顯得溫潤如玉,恍若一個翩翩公子,紳士優雅。
一句明著為她開脫的話,卻偏偏說出了別的意味。
表面上是擔心她,背地裡卻坐實了她的罪名?
但餘安夏可太清楚孟青澤是什麼人了,對他這幅偽君子的模樣極其噁心。
“小夏啊,青澤這孩子不錯的,我們都看在眼裡,這傷風敗俗的事情,你可不能幹啊。”
面對長輩們的質疑和提點,還有他們那些不懷好意,卻偏偏要做出一副關心她的可惡嘴臉,餘安夏只覺得一股怒意直衝天靈蓋,啪的一聲將水杯放下,一拍桌子,“我昨晚就是嫖男人去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