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婦人獨自一人在竹樓中生活,其老伴死的早,兒子和兒媳也在一次天災中去世。還好老天有眼,她唯一的孫子長大成人,謀得一份體面的營生,每年回家一趟,為老婦人買好多吃的用的,還給她翻蓋了新的竹樓。一提起孫子老人就合不攏嘴,誇那孩子懂事孝順。
聽老婦人說完家長裡短,周風三人便上樓休息。
沒有床位,周風只好在屋子門口硬生生的躺下。竹床上鋪有柔軟的竹麻墊,這種墊子外面是一層麻布,裡面是曬乾的竹葉,睡起來柔軟香甜。而周風所睡的地面都是硬竹,又涼又硬,很是難受,還不如青草地舒服。由於過度勞累,三人很快進入夢鄉。
半夜時分,樓下突然傳來緊促的敲門聲,隨著一聲"誰呀?",便聽到房門被老婦人開啟,緊接著傳來老婦人的哭嚎聲。
"孫兒!你這是怎麼啦?我的孫兒啊……"
周風三人早在敲門時便已醒來,聽到老婦人的哭喊,周風猛地立起身向樓下跑去,雪中逐和芷玲也緊跟其後。
竹樓門口,皎潔的月光下,一位老婦人呆呆地依靠著竹門坐下,懷裡摟著一名血肉模糊的男子,滿臉皺紋的臉龐瞬間蒼老了許多,兩隻沾有血跡的手顫巍巍地摟著那名將死的男子,欲哭無淚。
"老人家發生什麼事了?"
周風從樓上衝下快速來在老婦人的身邊,看在眼裡,心中亦是悲涼,老人唯一的孫子不知遭了何難,身上傷痕累累,血肉模糊。
"該來的還是來了,老天吶……為何獨留我這個死老婆子,而讓我的親人一個一個離去。我行好一輩子可沒做傷天害理之事呀!嗚嗚……"老婦人放聲痛哭起來。
"豬兄,可有辦法就他?"周風回頭看向雪中逐,希望這位高人能出手相助。
"雪哥哥,你就救救人家吧。"芷玲一時心急,發出清脆的女聲,更是稱呼了雪中逐一聲哥哥。
雪中逐看著眼前這兩個為別人心急火燎的同路人,嘴角勾起,面帶輕笑,沒有說話,這是他獨有的性格,無論何事都是不緊不慢。
手指輕彈,一絲白氣沒入血肉模糊男子的體內,湧出的血液立刻凝固。雪中逐又從身上摸出一個白玉瓶,倒出一粒瑩白的小藥丸,手指彈動,那小藥丸無有聲息的進入受傷男子的口中。
"看他的呼吸心跳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小瘋子,將他抱到床上,把血跡洗淨,再把這粒藥丸浸入溫水中為他擦拭傷口,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後他就能醒過來。"雪中逐將一粒瑩白色藥丸交於周風,轉身邁動輕盈的步伐走上樓去。
本是傷心欲絕的老婦人看到懷中孫兒的傷口凝固,心生希望,顫聲道:"娃兒,我孫兒有救麼?"
周風安慰道:"剛才那人神通廣大,你孫兒不會有事的。"
隨後,周風從老婦人懷中接過受傷男子吃力的抱起,緊跟老婦人將其放到一樓東屋的床上。
芷玲早早的幫著打來清水,周風用乾淨的粗布幫那男子擦拭血跡。當受傷男子臉部的血跡擦洗乾淨時,周風呆愣了一下,驚道:"古小熊!"
一旁的老婦人忙道:"娃兒,我孫兒名叫僕小熊,你難道認識他?"
周風微笑點頭,這可是跟他在古家族院呆過一段時間的好兄弟。
"這就是緣份!看來我孫兒命不該絕,遇到你們這些貴人了。"老婦人眼含熱淚,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