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有命的身邊立著幾名神色凝重的強壯護衛,眼眸犀利的注視著周邊人群的動靜。
在來往的人群中亦有喬裝打扮的富家高手,等待著魚兒的出現。
梅輕林本是要跟來的,富有命怕出什麼意外,便連哄帶騙,說什麼孩子小看不著孃親會哭的,說自己已佈置妥當讓她一萬個放心,還說若她去了萬一情緒激動惹惱綁匪後果不堪設想等等,梅輕林衡量再三隻好心有不安的留在家中。
可是已經日過三竿,也未見一個綁匪,心情平靜的富有命有些急躁起來,時起時坐,向著四周張望。
這時,從城門內匆匆趕來幾人,有兩名黑袍巫師和兩名身著紫袍之人,他們來到富有命的近前略略點頭行禮,這兩名紫袍人正是玉嶺峰上的掌門陸陽和紫衣尊者。
"富公子,事情已經查清楚,綁走您岳丈的是玉嶺峰上的幾名紫衣修者。"陸陽諂諂的道。
"既然知道是你們玉嶺峰上的人做的,還不快把人放了,是否覺得我富家好欺負!"富有命起身怒道,恨不得破口大罵幾句。
"這件事是那蘇毅指使人做的,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只能乾瞪眼說不上話的,聽說那幾名綁人者至今未回山,不知其下落,那蘇毅已派人四下尋找,我等也在其列。"紫衣尊者慈眉善目的道。
"真是廢話,你們不去找人,在我這裡囉嗦什麼,也許那綁人者看到兩位便躲起來了,要是我岳丈有個三長兩短,我富家定會踏平玉嶺峰。"富有命怒氣騰騰的道,把這兩日憋悶的火氣全部撒在眼前這兩位身上。
那陸陽身為玉嶺峰掌門何時受過這等氣,本想對這位富家子弟怒斥幾句,可想到如今的玉嶺峰今非昔比只好忍耐。
而紫衣尊者不急不躁的笑道:"富公子莫要著急上火,我和師兄前來也是助你等一臂之力的,到時候定能保證公子岳丈的安全。"
看到富有命仍是怒不可竭,一名黑袍巫師走近低聲道:"富公子,這位紫衣尊者可是水帥的弟子,您……"
看著這名黑袍巫師暗示的眼神,富有命心裡已是明白,這面子必須給。他曾聽說水帥和火帥從年輕時就有著親密關係,一直保持到現在。今人納悶的是,自古水火不相容,可這兩位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算得上奇蹟了,也應了那句話異性相吸。
"既然二位好心來相助,你們就到後面的樹林裡隱藏一下,等你們的同門師兄弟綁匪到來時,就指望二位一舉將其拿下,為我岳丈出口惡氣。"富有命隨即換了一副平和的面目說道,但話語中卻有著無盡的諷刺意味。
陸陽和紫衣尊者跟隨兩名黑袍巫師去了樹林,可謂虎落平陽被犬欺,看人臉色,受制於人。
寬敞的大道上,周風幾人跟隨人流穩步而行,距離皇城已是越來越近,能夠看到無邊無際的城牆。遠遠望去,皇城極為的浩瀚壯闊,約有百里之地,真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在這一路上,周風對梅權照顧有佳,說話也是謙謙客套,使得梅權那小心防備的心徹底軟化,不再把周風三人看成綁匪的同夥。有時梅權也會問上幾句關於周風三人的情況,但得到的回答基本上都是假的,包括姓名,家庭住址等,怕的是進入皇城惹出麻煩。
正當富有命坐立不安時,從人群中快速跑過來一名灰袍漢子,來人彎腰附在富有命的耳邊低聲道:"公子爺,梅老爺和綁匪已出現,共四人,正朝這邊而來。"
心神不寧的富有命猛地從樹墩上立起身,面色陰沉的道:"多過去些人,一定給我盯住了,若梅老爺子有個什麼閃失就拿你們試問。"
"是,公子爺。"
那灰袍漢子麻溜的鑽進人群中很快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