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和銀紫對藥術的瞭解並沒有她透徹,一切都由她去。於是,雁過不留毛,三人走過的地方赤貧一片,連丁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歡樂的大半日行程,直至遇到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美須男子,他身高八尺,劍眉斜向上划向兩側,美須過了下巴,活脫脫說書人口中的關公。
不是偶遇,美須男子是特意等他們的。
“王先生,千年未見別來無恙?”
王詡有意無意地走前半步,將左左和銀紫護在身後:“蓬萊君,別來無恙。”
美須男子,即蓬萊君看了一眼左左和銀紫,眼裡精光一閃,然後有禮地笑:“王先生,這次你帶著你的徒弟過來,未知所謂何事?”
王詡:“與別的元嬰修士一樣。”
蓬萊君:“難道你也是為了通往靈界而來?這不可能吧?你身上帶有靈界的氣息,你早已上過去靈界了。”說著,他又瞄一眼左左和銀紫:“難道是因為他們?還是說為了寶物?”
王詡:“若是其他的神使過來,我會回他一句‘關卿何事’....”
蓬萊君臉色驟變。
王詡繼續未完的話:“可現在是蓬萊君問,我還是樂意坦白的,是的,我想送他們過去靈界,不知道有沒有捷徑?”
聞言,蓬萊君爽朗一笑:“王先生真是說笑了,雖然我們自稱神使,但實際上蓬萊仙境並不屬於我們幾人,我們只是替九天的大人看管它而已。九天大人的規矩不能破,也不敢破。以王先生的能耐,他們的資質肯定是獨一無二,在打鬥中獨佔鰲頭,順利進去靈界又有何難?”
他說得客氣,左左卻沒有漏掉他眼底的不屑之意....左左清楚,這股不屑的源頭是她,因為她才築基,在他的面前無異於螞蟻之於巨象,水滴之於。
銀紫同樣看到他的不屑,於是伸手拉住左左的手無聲安慰,左左用力反握住他的,對他無言一笑:我不會自卑,我還不屑於和他一般見識呢。
銀紫用力把手拉出來,都紅了!無聲地表達:你說得對,你自大慣了怎麼會自卑?!我真傻。
蓬萊君說完幾句話就走了。
左左看著他遠去的背景,不解地問:“師傅,他過來的目的是什麼?就是留幾句話然後讓別人莫拜他?”
王詡:“主要是看我,然後看你們。”
左左:“然後呢?”
王詡:“我也看了他。沒事,我能護得住你們。”他知道自己護得住,卻按耐不住不安的直覺。可惜能算不自算,他算不出來自己的不安感的原因,只好儘可能的多作提防。
三人繼續前行,直至到一個巨大古樸的山門面前,止步。
東,南,西,北蓬萊的四座山峰將這個山門圍住,而他們三人正站在山門面前,一股遮天蔽日的森然氣息自山峰頂上壓下來,讓左左覺得自己非常渺小。
王詡:“這就是歸墟。”
銀紫倒吸一口冷氣,一連說了三句話:“這就是歸墟,蓬萊四神山圍繞的歸墟,通向那裡的歸墟。”
左左一愣,她還不知道這是一個啥,為什麼銀紫會如此在意這個山門,還帶有複雜的情感。
王詡:“先回去,我再和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