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長長的一段話,老爺爺的身影更是淡了幾分,朦朦朧朧幾近透明:“我還可以留存一分鐘,有什麼問題快問吧。”
銀紫從發呆中回神,徒勞地想抓住他而不得,問:“還有兩個金筍在哪?就是鑰匙在哪?”
老爺爺嘆氣:“少主,寬恕我無能為力回答這個問題。”
銀紫:“誰知道?以保萬一,有沒有路出去?”他的想法和左左一樣,戰不了就逃吧,別等死。
老爺爺:“不清楚,我只是一幅畫啊,神君隨手畫的一副墨水畫作。”說著,他感傷地,慢慢消失在現場,變成一滴墨,滴落在湖裡,最終與湖水熔為一體。
安靜,無奈,一時無話。
左左堅定地說:“找金筍。”
銀紫:“我去找金筍,姐你和雪蓮子去找出路。萬一找不到金筍我們就出去。”
銀紫說得極快,心臟一陣陣收縮,手卻越來越涼。
左左一拍他後腦勺:“混蛋!你尾巴一翹我就知道你想什麼了。別廢話,我們一起努力一把,別幫我找退路,沒有必要!”
銀紫是想先把她送出去,而他留下來與族人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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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四人各做各的準備。
準備再努力一把看能不能將靈力提升上去,準備拔下更多的靈草以備來日所需。
對於老爺爺的消失,雪蓮子感觸最深,因為他與這畫是何等類似。畫,是主人隨手而作,生死不能控。而他,是主人的靈寵,同樣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
左左一看他萎靡不振的神色,說:“在想什麼呢?”
雪蓮子:“我是你的靈寵...和老爺爺很像啊,終有一天無聲無息消失掉。”
左左:“像個P,你比他難養多了。你這麼會吃,還對我的福果虎視耽耽,哪是一幅畫可以相比的?好好為我做事!日後隨我衝上九重天去,大殺四方!”
雪蓮子被她一罵,馬上將之前的感傷拋諸腦後。
第二個有感觸的不是銀紫,而是小胖,金筍,他哀叫:“原來,我連植物都不是,只是一把鑰匙,用來開門的鑰匙。”
左左:“對,也不對。你是鑰匙,但你是已經產生靈智的鑰匙。一開始,你肯定就是這裡的一株靈筍,照老爺爺所說的,你應該存活了九萬多年,只是最近這八千年才產生靈智,所以你的記憶也只留有八千年。”
“我有靈智,還是不能改變我是鑰匙的本質啊,是一根有靈智的鑰匙...”他沮喪。
左左:“這麼細節末葉的事情,神君沒這個時間管你的,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吃好睡好就可以了。沒聽過莊周夢蝶嗎?沒人知道你是莊周還是蝴蝶。在我心中你是莊周,是小胖,是金筍,唯獨不是鑰匙。”
第三個有感觸的是銀紫:“姐,一個不察,我揹負了這麼一個重擔。”
左左摸他的肩膀:“那有什麼?能者多勞嘛。反正我們都準備出去將人頭馬攪個底朝天的,現在多了一層身份,有更多勝算才對。”
銀紫還是很怕。他不怕死,就怕左左出什麼事,師傅會把他剝皮。
幾人各有各的沮喪。
左左也有,她想知道,師傅什麼時候可以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