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飯店裡吃飯的人很多,卻沒有聽到一絲歡聲笑語。
大家都沉默著,來去匆匆,偶爾才說上一兩句話,說完即止,沒有寒暄,沒有問好。
王詡拿了杯子在手,倒了杯茶也不喝,只盯著杯底的茶水看茶葉浮浮沉沉,正如凡人的一生起起伏伏。
修道者,不屬於凡人,尚未踏入仙者之列,竟是夾於中間。
左左和地龍到門口的魚缸旁邊點魚,看中哪一條告訴廚子就行,飯店實行的是現殺現煮。
地龍什麼都不懂,左左經驗寥寥,兩人均看中了最大的一條近五斤重的大魚....左左悄悄問地龍。
“這才五斤,還不夠你塞牙縫的,怎麼辦?我們也不可能把所有魚都點了吧?”
“姐,沒事。我等一下可以去吃土。話說,我還沒吃過熱食了....跟著姐有口福啊。”
她敷衍地拍拍它,算是安慰從未吃過熱食的它。
左左指著大魚問廚子:“這條魚....”
話未完,廚子已經把魚撈出來,非常快速地用力往地上一擲,然後手起刀落,這魚已經被剖了:“這魚兩百元一斤...嗯,五斤三兩,一共一千三十元。”
左左輕眯眼,不樂意了。
雖然她少來飯館,可不代表她啥都不懂。
她笑,笑意不達眼底:“師傅,我還沒說要這條魚呢,你這就殺了?若我說不吃這條魚呢?”
廚子怒眼一瞪:“都已經殺了,不吃也得給錢!給不了讓你知道我大東北的厲害。”
邊說著,邊揚起手上的斬刀,凶神惡煞。
左左眼睛眯得更厲害,四下看了看,飯館裡的人很多,但都各自幹各自的事,愣是沒一個開口說一句公道話,連瞄一眼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