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透著靜靜的寒,卓司耀衣衫單薄,剛一走出別墅,身上因為打架而出的汗就涼的讓他哆嗦。不過,較之這身體的,心更涼。
恍然間,他就想起初次帶相思回來的場景,也是初春的光景,也是不堪的爭執,只是當時他被折辱後,有她牽起他的手,並告訴他:“她在。”
話言猶在耳,人卻消失不見。
卓司耀苦笑著,心卻止不住的抽疼。才幾個小時的分別,他就難過到不行,如果以後倆個人再沒有瓜葛,他都不想去想自己會變成什麼樣。他的生命空蕩寂寥,她是唯一的溫暖和慰藉,他不許、也不能失去她。
……
顧相思大學和研究生期間都主攻藝術,當初有父親撐腰,又因著是女孩兒,自然是按照喜好來。如今,面對著一堆報表,即便有沈特助連夜幫她惡補,也無濟於事。
頭漲疼,彷彿要裂開。
相思疲憊的靠在大班椅上,揉著太陽穴的位置。
沈案的父親年輕時就跟著顧衛國了,他和顧相思可以說算是青梅竹馬的了,如今瞧著她這麼逼自己,也是不好受,抽走了她手裡的資料,“相思,休息會兒再說吧。”
“不用了,我還能行,龍湖城專案招標在即,不能耽擱。”顧氏接下來一年的主要規劃都圍繞在這塊地上,尤其這種關鍵時候,她更加不能掉鏈子。
“時間再緊,你也得休息,何況我們一會兒還要和客戶應酬。你這樣疲憊,不成的。”
相思聽的在理,便答了下來。
只是人剛躺下,那惴惴不安的心就狂跳的不停。
應酬,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雖說沈案交代過要注意的細節,他也會跟著去,她還是很怕。
懷揣著這樣的心情,她也休息不好,索性直接起身化妝。
住為主人,又是去往會所這種地方,她自然不能如往常的打扮。可她生的極好,臉蛋無懈可擊,身材無可挑剔,加上1米65不高不矮的個子,穿什麼都不會難看到哪裡去。尤其是濃妝之下,更是風華無限。
“你這樣……”作為一個人男人,沈案清楚顧相思的誘惑,如果說以前清冽素雅是鈴蘭,那今日的熱烈如火的嬌媚就是玫瑰。口水艱難的嚥了咽,“怕是不妥。”
“怎麼……”話沒說完,顧相思就瞧見了沈案直勾勾的眼神。
哪裡還有什麼不懂。
但時間來不及,她再回去換衣服已經不可能,隨手拿了一件長及膝的外套將自己裹住,“走吧。”一會兒她不脫衣服就是。
午夜天堂。
出了名的銷金窩。
顧相思和沈案到的時候,已有幾位大佬到了。與此同時在的,還有幾位面生的姑娘。
心下反感,面上的笑卻越來越燦爛,她走過去,滿是寒暄,“抱歉抱歉,我來的晚了。”
“不晚,不晚,是我們來的早了。”趙董和善的說著,眼睛卻咕嚕咕嚕的將顧相思從頭打量到腳。見她穿著外套就坐下來,小小的眼睛精光閃現,旋即遞了一個顏色給孫董。
都是人精,哪裡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