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雨,伴隨著寒,即便是打了傘,也會沾了一身溼氣。
顧相思剛走到門口,一群人就湧了出來,嘰嘰喳喳的,恨不得把手戳到她臉上。
她不發一言,進門就將嚇壞了的弟弟煦朗攬在懷中,微聲的哄著:“朗朗先回房間,等姐姐處理好事情就去陪你。有姐姐在,別怕。”
不過是十歲的稚童,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卻也隱約明白此刻不該纏著姐姐。
他流著淚,聲音哽咽,“好,姐姐你快些來。”
“恩,去吧。”
等看到煦朗的房門關上,顧相思就冷下臉來對一旁的管家陳伯吩咐道:“去廚房拿把刀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屋子裡的人聽到了,皆嚇了一跳。
陳伯是年輕時就在顧家的,實在瞧不上這一群長輩巴巴的欺負這姐弟,二話不說,立馬照辦了。
顧相思拿了刀,滿眼的嘲諷,“怎麼都不說話了,剛剛不是一個勁的催我回來麼?”
顧衛山是被一眾親戚推舉出來的領頭人,若是得了這顧氏,便是最大的利益人。向來富貴險中求,更何況,顧相思也就是一小丫頭片子,再厲害又能厲害到什麼地步!
他嚥了下口水,上前一步,拿出了長輩的氣勢來,“相思,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什麼樣!”
有了人開口,慫人也跟著壯了膽,她所謂的伯母也開始上前指責她,“是啊,公司都亂成這樣,也不知道幫襯著你伯父去挽救,只會蠻橫的對長輩無理,真是欠教養。”
聞言,顧相思便冷笑出了聲。
父親屍骨未寒,她的這些所謂叔伯兄弟卻已經鬧上門來奪財產。
如此的做派,居然和她談教養,真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氣的急了,嘴裡自然沒了好話。
“我的父親在世時,只教了我禮義廉恥,自是比不得伯父家,落井下石的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