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臻森抬眸瞥了沈清悠一眼,淡淡的說道:“他們說左手寫字的人聰明。”
沈清悠早就想過陸臻森會拿一些有的沒的故弄自己,卻沒想到陸臻森居然能夠說出這麼奇葩的理由來,她眼角抽搐,撇了撇嘴走過去低頭看了看,嘖了一聲,“寫得這麼醜,有人認得出來嗎?還不如用右手寫。”
“你要知道,這可是合同,合同是你們陸氏的臉面,你們這樣人家只會覺得你們不夠重視。”
陸臻森涼涼的說道:“他們只會覺得我寫字不好看。”說罷合上檔案遞給了秘書,秘書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不敢多待,夾著合同忙不迭的離開。
一時之間辦公室裡只有兩人對峙著,陸臻森眸光深邃,看得沈清悠痴痴,她捏著拳頭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過了許久她才咧嘴笑著說道:“陸總你已經那麼聰明瞭,不用再繼續聰明瞭,不然很多人都該不高興了。”
“嗯,我知道。”陸臻森輕飄飄的答應了一聲,然後說道:“可惜我太太太笨,只有我能夠代替她聰明瞭。”
沈清悠被陸臻森拐彎抹角的“詆譭”給氣得說不出來話,她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以,可以,陸總你可以。”
陸臻森臉色不變,起身拉住了沈清悠的手,剛想哄哄沈清悠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他眉頭緊鎖,想了想直接結束通話,不想對方很是堅持,又打了過來,沈清悠探身看了看,撅嘴說道:“應該不是發錯電話的人吧?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或者說是不是陸總的情人?嘖,陸總不會是看見我在這裡,所以才不接的吧?”
陸臻森無語的看著沈清悠,只能接通了電話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冷冷地詢問對方是誰,對面的人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是陸臻森嗎?我知道你母親去世的真相,你感不感興趣?”
陸臻森眯著眼睛緊緊的握著拳頭,沈清悠見了趕忙握住了陸臻森泛涼的手,無聲的安慰著陸臻森,陸臻森緊緊的咬著牙,“你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我是你舅舅,你爸他騙了你這麼多年,你真以為你母親是意外死亡嗎?呵,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一個巨大的陰謀。”對面的男人笑了起來。
陸臻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沈清悠抱住他輕聲安撫道:“臻森,你別這樣,沒事的,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陸臻森閉上了眼睛,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只是想要告訴我可憐的外甥真相而已,你如果想要知道你母親的一切,一個小時後就在三十五度來,如果不想知道,舅舅也是尊重的選擇的。”說罷男人沒給陸臻森回答的機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沈清悠擔憂的看著陸臻森,卻發現陸臻森平靜得異常。
她知道,陸臻森肯定會去,而且會立刻就去。
“我陪你一起去。”沈清悠堅定的說道。
聞言陸臻森看向沈清悠,眸子裡一片霧氣,半晌後才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跟著我去不安全。”
“我們是夫妻,這種時候我不可能離開你,再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幌子?假如你去會情人了,我找誰哭去啊。”沈清悠癟癟嘴說道。
陸臻森聞言愣了愣,轉而輕笑一聲,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沈清悠長長的舒了口氣,我進了陸臻森的手,“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的,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陸臻森看著沈清悠良久,吶吶的點了點頭,拿過車鑰匙就帶著沈清悠去了地下停車場,驅車去往了三十五度,他們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裹著黑色髒大衣的男人在三十五度門口探頭探腦,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陸臻森雖然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傳說中的舅舅,卻在那一刻,肯定給自己打電話的男人就是這個人。
男人一轉身也看到了陸臻森他們,叼著一支菸走了過來,圍著車子轉悠了兩圈,甚至伸腳踹了踹車輪胎,“嘖,沒想到陸家老東西懟你還真是不錯啊。”
陸臻森臉色陰鬱的拉開了車門,沈清悠生怕陸臻森做出什麼事,趕忙跟著一把,拉住了陸臻森。
男人將陸臻森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將煙囪嘴裡取了出來,“沒想到當初那個瘦得皮包骨的人,如今居然長得這麼勻稱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陸臻森沒功夫聽男人說這些廢話,冷著臉質問道。
男人樂呵呵一笑,撣了撣夾在手指上的菸頭,碎了口唾沫說道:“我說外甥,你就打算這麼對你舅舅我嗎?好歹我們倆也是親戚不是?俗話說得好,一個舅舅半個娘,你說你至於對我這樣嗎?”
陸臻森眉頭緊鎖,盯著男人看了半晌,拉著沈清悠就要離開,男人也急了,趕緊跑過去攔下了陸臻森,“喲,這脾氣這麼大的嗎?都容不得我說兩句了?”
“我勸你最好有屁就放,不然我不會給你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陸臻森的臉色難看至極,男人也深知海市的陸臻森惹不得,他指了指三十五度,“我們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