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農自小行事作風,一貫嚴於律己,一直以“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標榜自己,從未有過絲毫的過錯!
他是歷任月氏族長最為年輕的族長,他精通機關術,但也飽讀詩書,滿肚子墨水,可以說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不就讓月隱往納蘭歆的湯中加點安神的東西,一件小事而已。
在這小丫頭的眼中,竟然成了下作之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要是不解釋清楚,月農今晚就別想睡著覺了!
“我的小姑奶奶,我讓月隱往你的湯裡放點東西,那也是情非得已。你的小腦袋瓜子這麼聰明,要是看了我擺弄奴具上的機關,你就會知道破解之法。所以,我還是要防著你點。聽無相神宗內傳言,你這小丫頭十分地不安分,一心只想著逃跑。為了逃跑,你連自殘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怎麼逃跑,我管不著,但你不能在我的手中逃走!你要是還能從我精心打造的奴具上逃走,那月某人的機關術豈不成了笑話,那月氏族人還豈能聽我號令?”
“真的嗎?你沒有做過……”
納蘭歆一臉疑惑看著月農,她不知道為什麼連月農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人出了蒼穹山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說話的風格都改變了。
還有那“冰佛”風雪衣,一出蒼穹山,對納蘭歆所說的話,那可是一茬連一茬。
風雪衣一天對納蘭歆說的話,可比他在無相神宗內說一個月的話還多。
看來,這無相神宗真是有毒,讓所有的人都緊繃著一根弦,都不敢隨心所欲地說話,不敢做真實的自己!
“真的,千真萬確!我可以發誓:要是我趁你昏睡之際,做了點越矩之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放心,有宗主在,我也沒有膽量對你一個小丫頭有那個心思。”
見納蘭歆還是不信,月農急道:“直接跟你說吧,我心中已經有了人,她佔據了我的整顆心,所以我的心裡再也容不下第二個女子。即便你比她年輕,比她漂亮!”
哦!還有這等事情!
納蘭歆忘卻了自己身上的疼痛,一臉吃瓜的面相問道:“那個女子是何人?我見過她嗎?”
“我為什麼要把我心愛的女子告訴你一個丫頭片子呢?”
納蘭歆聽了一臉不樂意,她知道膳食房的李嬸還一直守身如玉地等著月農,她無論如何要得知月農心中到底真正是愛慕何人,好讓李嬸死了心。
否則,李嬸會一直等下去,等到她化身白骨的那一天。
李嬸對納蘭歆,算了有救命之恩。
所以,這份恩情,納蘭歆得還。
一個女子痴心一片,男子明知卻顧不作態,讓女子痴痴苦等,那是何其殘忍的事情!
納蘭歆深知,李嬸得知真相後,那是巨大的打擊。但長痛不如短痛,李嬸的下半生還要繼續過活,不可能讓她在月農這棵老樹上吊死!
“你不告訴我可以,但我有辦法讓你心甘情願地說出來!”
納蘭歆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讓其看起來十分地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