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從滾滾濃煙之中顯出身形，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現在的情況確實很奇怪，她從未記得自己的身體有過這種狀態。
她盯著自己的手臂，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人感覺頗為奇怪。
有的荊棘纏繞在她的胳膊上，有的荊棘又掉進了她的胳膊裡，她疑惑地沉默在原地，彷彿已經分不清自己漆黑浩瀚的小臂到底是凹陷的還是立體的。
她伸手摸了摸，發現自己確實能夠捏到自己的小臂，但一旁的荊棘也確實掉進了自己的手臂裡。
玄武感覺自己有些混亂，這種混亂不僅僅是意識上的，也是感知上的。
在眾多荊棘刺入、切割自己身體的時候，她會感覺到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特殊痛感。
這種痛感如果非要用兩個字來形容，那便是「遙遠」。
她感覺自己距離痛感非常遙遠，就像是自己的面板被寄放在了另一個城市，可那塊面板的痛感卻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飄到了自己的腦中。
緩慢、遲鈍、縹緲、遙遠。
由於這股痛感過於遙遠，所以大腦並不會對它產生排斥反應，疼痛也不再顯得可怕，大腦也只是慢慢悠悠地接納它，讓其進入自己的腦海。
「很奇妙的感覺……甚至不需要發動忘憂。」
見到玄武完全沒有受到攻擊的影響，附近眾人的面色自然如常，這是早就已經料到的情況，計劃並未出現紕漏。
若是第一次攻擊就能讓玄武全面落敗，那才是足以讓眾人震驚的事情。
「貓」全員目不轉睛地盯著玄武，他們知道最差的情況便是玄武此時已經動怒，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在場所有人，可他們看了看玄武的狀態，發現對方只是充滿了好奇。
「新奇。」玄武輕聲道，「這種感受好新奇，疼又不疼，怕又不怕，苦又不苦。」
羅十一聽後回過頭來看了看高臺之上的宋七，似乎在等對方發號施令。
宋七思索了一會，微微點頭。
“哈。”羅十一重新看向玄武，“玄武，我們怎麼樣，還算有本事嗎？”
「有。」玄武點點頭，「這種渾身上下都在緩慢作痛的感覺，簡直像是青龍的手筆。」
“龍？”羅十一笑道，“那你太看得起我們了，我們充其量算個「龍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