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噻!”她說道,“你不是成都有名的大老闆嗎?”
“媽,我不是老闆,我是一名律師。”
“就是告狀的噻,你會告狀,那些老闆怕你不得?”她繼續給我灌輸著她的思想,“你問他們要錢噻,他們不給錢你就去告狀,要得不?”
真是太可笑了。
“媽,這不僅違法,而且也不公平。”我說道,“成材什麼時候結婚?”
“下個禮拜哇,六月六號。”她罵罵咧咧的說道,“還剩一個禮拜了,你搞快點嘛!”
“好,到時候我一定包個紅包。”
“紅包?!你個狗日……”
我沒有聽她繼續說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已經打拼了這麼多年,可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我接到家裡的電話,一定會陷入崩潰的境地。
我的家人從來都沒有替我考慮過哪怕一絲一毫。
在他們眼裡,我只有兩個作用。
要麼回去嫁人,掙一份彩禮,從此變成生育機器老死不相往來。要麼在成都掙錢,寄回家裡,從此變為掙錢機器永不停息。
我從揹包裡拿出一盒寬窄,面無表情的咬住了一根。
我現在真的很累。
應付家裡人,比打官司還要累。
我剛剛點燃香菸,安全通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我下意識的將香菸往身後藏了藏,畢竟很多人會對抽菸的女人充滿了惡意,我想避免這種麻煩。
“章姐?”小孫探出頭來,好奇的看了看我。
看到是小孫,我將煙重新叼在嘴中:“嚇我一跳,怎麼了?”
“我看你接電話接了好久,怕有什麼問題,你沒事吧?”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