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為人族的祖師，和自己成為人族的祖師，並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心裡面有些心酸，畢竟準備很長時間，彷彿談了很久的女朋友一樣，忽然聽到這個女朋友嫁給沈亦然了，這樣複雜的感覺，就是白起此刻的心情。
一瞬間，白起彷彿失去了所有奮鬥的目標，失去了所有努力的由頭，失去了一切努力的本源動力。
自己該做什麼？追求什麼大道？
天道有天帝，地道有玄弼，人道如今有了沈亦然，這位新晉的人祖。
如此迅速的成為人祖，這是白起始料未及的，心裡更別提這種酸澀和不甘以及屈辱。
“喂，白起，你沒事吧？”天洛菲見到白起低著頭，默默無語，卻是攥緊了酒杯，酒杯已經被他給抓碎了。
白起緩緩抬起頭，露出一絲很勉強的笑意搖頭：“沒，沒事。”
“其實我也不敢想，沈亦然進入創世宇宙就領悟人族真諦了，成為人族的人祖。”
“果然境遇就是這麼奇妙啊，你這一年一直從大山離開，沈亦然卻已經找到人道真諦，開始建立人族政權了。”
“對了白起，你和沈亦然這麼好，何不去東人界，幫他一起？”天洛菲滿臉笑意的望著白起，發出倡議，她是真心的倡議。
但她並不明白，此刻白起心裡想著什麼。
她也不知道，不清楚白起一直以來都以人族大道作為目標，用來鞭策自己。
現在目標沒了之後，白起就像是垮掉的多米諾骨牌一樣，徹底垮了。
“天洛菲，時間不早了，我要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白起站起身來，將杯子的碎片放在桌子上，然後抱拳示意，轉身看向狗娃子和蕭嫣兒。
“嫣兒，狗娃子，我們走了。”白起喊了一聲，然後往府門外走去。
蕭嫣兒和狗娃子連忙站起身來，跟上白起的腳步，離開天洛菲的府邸。
天洛菲望著白起離開的背影之後，臉上不禁露出幾絲怪異之色，她想不明白，怎麼白起忽然就這麼落寞的樣子，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死氣。
這種死氣，讓她感覺害怕。
“沈亦然的成功的確太簡單和容易，難道白起被打擊到了？”
“哎，早知道，我就不和他說了。”天洛菲跺了跺腳，有些鬱悶的想著。
卻不知道，白起心裡想要的，就是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