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眸,是殺戮的根源。”沈闊呢喃自語著,面色從最開始的茫然,逐漸的深沉下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幾乎可以確定,當初讓自己暴增戾氣的,就是血眸。
慾望,就是慾望。
那個時候自己慾望大增,而且警惕心大增。
兩種矛盾的情緒之下,便做出屠殺白家,甚至無窮無盡的聖武世界的強者以及各大家族。
當血眸消失之後,他又極度懊悔,但他不能表露出來,否則就會讓手下的強者覺得自己這個宙主,反覆無常。
最近這些年,他為何時不時就以莫須有罪名懲罰手底下的老人,並非是自己嫉妒心作祟,也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而是處死的這些老人,多數都是當年參與滅掉白家,以及聖武世界強者的罪人。
沈闊也用這種方式,洗清他們身上的罪孽,讓他們還債。
可自己的罪孽,卻是洗刷不掉了。
這些事情,都憋在他的心裡,卻誰都不能說,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
到了自己這種境地,誰能操縱自己的心情?誰能操縱自己的理念?
你堂堂宙主,還能被一個虛無緲縹的血眸操控?你再玩笑嗎?
所以沈闊哪怕是死,也不能說。
自然對於白起和白家後人的復仇,他從來都不多問,如果白起真有本事,就殺了他,如此他也算償還這段罪孽。
至於這麼多年搜尋白家餘孽之事,那也是手底下的人做的,他知道,但他不能阻攔。
這種滋味,如此難受,他唯有種花養草,生活在這個小院子裡面,才能減輕心裡罪惡感。
那麼聖祖此刻的做法,更讓他汗顏之極。
聖祖為了聖人殿世界的數千億人族,可以不要個人尊嚴,跪地求人。
這一點他沈闊做不到,估計白起也做不到,但聖祖能做到,而且做的更好。
這樣的一個蒼蒼老者,為了聖人殿世界,付出了太多。
玉家反叛,他沈闊管定了。
“白起,你去不去玉家?”沈闊抬起頭,看向白起,沉聲便問。
白起轉身就走,沒回答他的話,但用實際行動已經告訴了答案。
沈闊臉上露出笑意,咧著嘴點了點頭,而後對聖祖說道:“聖祖,我與白起先行一步,直奔玉家,你就用時空傳送陣回聖人殿吧,節省時間。”
聖祖的速度不如白起,更不如他沈闊。
他和白起可以飛著前往聖人殿,但聖祖做不到,只能用傳送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