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聖只能是搖了搖頭，回答道：“那是你的白國，不是我的白國。”
“以後你就恢復白家姓吧，在白國做一個副統帥，中央帝國的西部，由你管轄，如何？”白起對姚聖問道，這是給姚聖一條最好的出路。
其實昨天的時候，白起還沒有做這麼絕然的心思，只可惜姚非的出現，讓白起最終改變態度和想法心思。
只有握在自己手裡面，才是最踏實的。
哪怕是姚聖繼續做中央帝國的國主，白起也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更別說姚聖經過這件事之後，已經不完全值得白起的信任，哪怕他是被逼無奈。
可白紙濺上一點墨水之後，終究不是完美無瑕的。
真正讓白起不信任姚聖的根本原因也並不是這些，而是姚聖明明是一個白家人，卻時時刻刻以姚聖自居，白起沒有讀過他的心，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但至少姚聖對白家的認同感並不多，至少此時此刻並不多。
既然是這樣的話，白起又為何要這麼信任姚聖？當初的姚聖也無非是利用自己想要做國主的意思多一些，互利互用而已。
就算是有真的感情，那也隨著這一段時間的矛盾與衝突，消磨的差不多了。
所以白起讓他做一個副統帥，已經是格外開恩。
“我聽你的，但改回原名就算了。”姚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堅定又自然的神色，他不怕死，更不怕白起殺了他。
如果因為這句話，白起就要殺他的話，他也會看透白起的人品。
白起自然不會因為這句話，就把他給殺掉，可白起會因為這句話，再度對他疏遠一些。
一個不認自己家族的人，一個反而對他有罪有愧的姓氏，如此的戀戀不捨，讓白起失望。
“看來，姚家終究還有最後一個人。”白起淡笑一聲，瞥了眼姚聖，隨即轉過身去，看向殿外的一片屍體，還有這些殘肢斷臂，被肢解的頭顱。
“讓下人收拾一下，不要玷汙了皇宮的神聖。”
“明天的太陽昇起之前，我要看到乾淨的大殿。”
“你們兄弟倆，還要敘敘舊？”白起問姚非與姚聖，話有所指。
姚聖搖著頭，轉身跟著白起走了出去。
至於姚非就留在大殿之內，他有白起的血脈氣勢所束縛著，跑不掉，也不會跑。
這輩子，他已經不奢求復仇，也沒有興趣復仇。
當人絕望到極致的時候，就連說話都是一個挑戰。
……
夜色朦朧，微風徐來，本該是享受夜晚安逸的時刻，可在中央帝國的各處軍營，卻已經刀兵相向，殺機蔓延。
中央帝國東部福隆城。
“姚兆宇，我勸你想清楚，和白起主公作對，沒什麼好下場。”
“你真的要抱殘守缺，愚蠢的繼續效忠已經不存在的姚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