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是雪媼,白刃的女兒。”白起一邊抱著寨柳香鳶,然後對白墨軒介紹著身後的白雪媼。
“爸爸!”白雪媼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朝著白墨軒行禮,只是心裡面有些複雜,這一聲爸爸也喊的有些言不由衷。
畢竟當初她父親白刃可是白墨軒的死對頭,兩個人爭鬥了十幾年,最後她父親死了,而白墨軒也下落不明。
“回來就好,過去的…都過去啦。”白墨軒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仇人的女兒,而且如今這個仇人的女兒又成了自己兒子的最愛的女人,還懷有身孕。
這讓他無言以對,但還是願意放下昔日的仇恨,既然是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樣子。
他主動說出這話,以長輩的身份,放棄以往恩怨。
白雪媼聽了白墨軒的話之後,心裡莫名的一鬆,瞬間心裡的那一點仇恨也一掃而光了。
“我扶你坐下來。”白起不漏痕跡的轉移話題和氛圍,將白雪媼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來,然後又走回白墨軒身旁。
“爸,這是我徒弟李文崇。”
“小傢伙你好。”白墨軒先是拍了拍李文崇的肩膀,滿臉都是期望之色,李文崇有些手忙腳亂的站在一旁,眼前的這位是師父的父親,也就相當於他師祖了。
白墨軒沒有在意李文崇的緊張,而是緩緩的將視線放在白徒傷的身上,望著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許久之後,白墨軒忽然低下了頭,滿臉羞愧的語氣顫抖的喊道:“二…二叔!”
“哎,你小子還活著,真好啊。”白徒傷深深的望了眼白墨軒,然後搖頭無盡的感慨著,昔日所發生的一幕幕,如今都變成了回憶。
“二叔,您…老了啊?”白墨軒鼻子一酸,當年他離開的時候,白徒傷還是一箇中年人,如今將近三十年過去了,白徒傷也成為古稀老者了。
但割捨不斷的還是親情和血脈維繫。
“行了,別煽情了,以免讀者說又水了。”白徒傷拍了拍白墨軒的肩膀,將他抱在懷裡面叔侄兩人這一抱,時隔近三十年的一抱,一切盡在不言中。
“忠僕,你有事?”白起看到站在門外的忠僕,滿臉的焦急緊張之色,在左右踱步,卻又不敢走進來。
白起便走出大廳,對他問道。
忠僕看到白起,頓時愣住了,緊接著滿臉的狂喜之色,剛要上前卻想到,此刻白起的身份已經不似從前了,便急忙跪在地上,抱拳行禮:“忠僕見過國主!”
“別來這一套,發生什麼事了?看你急忙的樣子?”白起一腳將他踹了起來,直接了當的問他。
忠僕也不廢話,沉著臉色對白起回答:“國主,焱國的使臣在鬧事,他要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