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品見他神叨叨的,忙道:“兄弟有話請講,不必忌諱,我又不是八哥,去外面學舌。”
“聽說大哥祖上是開國縣公,那可是爵位,只因後輩中無能人,這爵位傳到你爺爺那代便被先皇收了回去,吳家這才慢慢沒落。若大哥想在這軍中站穩腳跟,聽小弟一言,這隊可別站錯了地兒。”
“兄弟訊息倒是靈通,那你說說我該怎麼辦?”吳仁品無奈的說道。
“秦王是什麼人,那可是出了名的鐵公無私,高風亮節,眼裡容不下沙子,這親兵營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到現在都沒敢發話,你可知這是為什麼?一者那黃三根本就沒入他眼,指不定現在心裡怎麼恨他呢。二者這黃三打著他的旗號欺壓百姓,以次允好,招了二十個年紀不符的人不說,還剋扣軍餉。三者這事已經被御使大人鬧到朝廷之上,說秦王縱容下屬,私設刑堂,禍害百姓,霸佔百姓產業,雖說皇上如今留中不發,可也不能說明秦王心裡沒有算計,你說這黑鍋最後誰來背合適。”
吳仁品還是抱著幾分僥倖的心裡說道:“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彭郎將是我的上峰,他的命令我不得不從,這黑鍋應當輪不到我頭上吧。”
“那兇手即入了軍營,便是兵,黃三又是你的下屬,倒時候若秦王怪罪,彭郎將定會舍你一人,這管教不嚴,縱容下屬,禍害百姓,以及因你公報私仇,非要抓了林家人給黃三報仇,引起民憤等罪名,一併推到你頭上。你若是秦王,你說該推誰出來比較合適?”
這拋磚引玉的磚突然落在吳仁品的頭上,一下就把他給砸醒了,嚇的心驚肉顫,彷彿被人推進了寒潭,從外涼到心裡。
“兄弟,兄弟快救救哥哥,哥哥也是被逼無奈。”吳仁品一把拉住劉大武的手,還不慎打翻茶盞。
“你我皆是看別人臉色行事,兄弟實在不忍大哥背這黑鍋,為今之計,大哥若信得過我,我替大哥在田將軍那裡美言幾句,保你這條性命應不成問題。”
“劉大人仗義,你這兄弟我認了,若此次賢弟助我脫險,他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哥哥定全力以赴。”
劉大武斜晲了他一眼,嘆氣道:“唉,雖能保你一命,可你這官職……”。
吳仁品打了個寒噤,若只丟職保命,家中父母妻兒又該如何面對?以後在族中又該如何立足?
吳仁品愣著喃喃道:“難道就沒個全萬之策?”
“辦法也不是沒有。”劉大武賣著關子說道。
“賢弟快快說來,若助我脫困,我願將奉上長安東大街鋪子一間。”吳仁品如抓住了救命繩一般,寧舍些家產也要保住官職。
“瞧大哥說,兄弟又不是貪圖你的家產,你附耳過來。”
只見劉大武在他耳邊一陣嘀咕,吳仁品的眉頭皺了又鬆開,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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