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到委屈上了,殺人償命,況且那死了的黃三還是軍中未入流的小官,這未讓你林家上下跟著一同抵罪已是大恩,你若識相,快快把人交出來。”吳仁品說完,細細打量暗道:林家女兒還真幾分姿色,難怪會被黃三那貨瞧上。
司馬格青不是第一次跟林梅打交道了,知道此女厲害,論口才自己甘敗下風,遂不願跟她對上,免得被她套進去。
可惜林梅不給他機會。
“再坐的三位大人都是人中龍,國之棟,皆是咱平民百姓家望塵莫及的官家。可這家有家法,軍有軍紀,國有國規,凡事卻不能超過國規之範,三位中縣令大人乃是一縣之主,青天老爺,若真要給林家定罪論刑,理應由縣令大人依法裁定。三位大人,可覺得小女有說錯的地方?”林梅這話可三方都不得罪,還把國法抬出來,任誰都不敢說個不字。
司馬格青被她這麼一抬,想避都避不開,傻笑道:“姑娘抬舉了,這二位大人皆有軍職,若以官職論,吳校尉乃是從七品上,我乃從七品下,比我還高一級,理當由他替姑娘做主才是。”
“可剛剛我也說了,國有國規,各位大人各司其職,想必吳大人剛正不阿定不會計較官職高低,敬遵國法,定不會越軌執法,做出這樣荒誕的事。”
林梅這頂高帽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敢摘的,況且劉大武還在一旁盯著,吳仁品就是想做出格的事兒也不敢濫用職權。
吳仁品心中卻有思量:縣令可是秦王一手提拔出來的,任她一介女子花言巧語,還能翻出自己的手心?
“哼,巧言令色,即有縣令在此,我等便看著縣令是如何判案,定你林家的罪。”吳仁品胸有成竹的說道。
劉大武原想把張大寶帶走,替林家避禍,可惜還是遲了一步,也不知那小子被林家藏在何處,又不敢在這節骨眼上當著外人問,現聽林梅讓縣令判案,心裡有些著急。
“既然如此,縣令大人奉公執法,定罪之前,定會給林家一次辯解的機會,對吧,縣令大人。”
司馬格青見實在推脫不過,硬著頭皮說道:“既要本官斷案,那就隨本官一同前去衙門。”
林梅給林老爹使了個眼色,笑道:“悉聽尊便,縣令大人請。”
林老爹心急如焚,可又擔心家裡幾個小的,好在有大武陪著,想來林梅一人應能安全歸來。
一行人剛出林家大門,羅思誠遠遠就瞧見了林梅,想上前瞭解情況,可被兵官攔著。
林梅對著圍觀眾人說道:“今日林家蒙冤,幸有青天老爺為民做主,現民女就去縣衙內解釋清楚,忘各位父老鄉親,叔伯嬸孃,替民女做個見證。”
司馬格青突然想起接此身接的第一個案件,就是林家窩藏刺客的案子,當時也是林家大姑娘對簿公堂。事至今日,又扯上殺人案,也是同樣的窩藏兇手,還不知道這次林家大姑娘能玩出什麼花招,逃過一劫。想到此處,司馬格青不敢掉以輕心,心知肚明若此次再讓林家躲過一劫,那這縣令的位置也坐到頭了。
一群圍觀的人聽她這麼一說,都想親耳聽聽林家是如何蒙冤,親眼看看縣令大人又是如何斷案,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這就樣,跟著官兵後面浩浩蕩蕩去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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