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由卻十分的荒唐,當初皎月郡主得了林梅的建議,還真動了心思,可惜一時半會兒找哪兒去找合適的物件。卻不想,與上官俊相處了二日,竟覺得他是不二選者,正巧太傅本就不主張和親,皎月向上官俊求助時,他竟然應了。
於是兩家很快就交換了生辰八字,訂下婚書,這事兒沒一日便傳進到了朝堂之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日,咸宜公主也被接回了宮裡準備待嫁。
很快,御史收集了一大堆關於上宮家的罪證,一波接一波的彈劾,就連上官俊與國舅爺在洛陽打架鬥毆,差點鬧出人命的事兒也被翻了出來。其中竟牽扯出與鄭家官商勾結,皇上大怒,斥責太傅家教不嚴,縱子行兇,徇私舞弊,貪贓枉法,念在使徒一場的情份上,只被罷官免職遣返老家襄陽,無詔不得入京。更雪上加霜的是,齊王也不幸被牽連其中,被貶至矩州。
訊息傳到洛陽時,林梅大吃一驚,沒想到皇上對齊王已經疑心到這個層度。這場朝廷之爭,看似針對上官一家,可實則卻是針對齊王,那矩州完全是野蠻之地,窮鄉僻壤,又是皇后孃家的地盤,這相當於將齊王囚禁在矩州。
九月初,西市紅杏樓中,林梅卻得了一紙詔書,令她立刻動身入宮,為重陽節皇家祭祖置辦長壽席。
林梅給七娘使了個眼色,掏出一個荷包放在宣詔宦官的手上:“不知公公貴姓,長途跋涉想來很是辛苦了,我已令人備了一桌席面,公公賞臉隨便吃上二口,容我回去收拾一番,與家人辭別,再走不遲。”
只見那宦官掂量著手中的輕飄飄的荷包,用手一捏,頓時眼開眉展,“趕了一日的路,咱家還真有些餓了,林家娘子不急,咱們明日一早上路即可。”
林梅趕緊道謝,將人直接安置在紅杏樓中住下。快馬加鞭火速回到甜水巷林府。
“四喜,你讓許管家火速將此信交到白老先生手上,告訴他一家要親自交給白老。”
四喜見她神情凝重,知事關重大,不敢半點馬虎,急忙應下。
“主子,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南市對剛剛開業,與那樊樓正在唱對臺戲,若此時你不在,又再抽走二人,咱們人手定是不足的。”佟掌櫃聞訊趕了過來。
林梅心中早已有了盤算,“這事兒事發突然,只怕絕非偶然,此次入宮,我便不帶助手,你和富貴定要好打理三家酒樓,千萬別讓外人鑽了空子。”
“你一人能行嗎?依我看,這事兒八成跟樊樓脫不了關係,不然你還是帶上阿清吧,他性子沉穩,定不會給你添亂。”佟大才憤憤不平的說道。
佟掌櫃臉都僵了:“這怎麼可能?孫家還能指使皇上不成?”
佟大才眉頭一緊,“這還真不好說,要知道孫家宮裡有位淑妃娘娘。”
“這事兒咱們心知肚明,此次入宮雖有三分兇險,但我歷來謹慎小心,到時候只要不出一丁點的差錯,想來也能全身而退,你們父子二人只需替我守好酒樓,辦好差事即可。”林梅安慰說道。
佟大才失笑,瞥了一眼父親,問道:“主子,我這兩天與那茶商已經搭上線了,可他要價太高,咱們怕是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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