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武聽著小廝的回話,心裡莫名不安起來:怎麼好好的請媒婆上門幹嘛?這是要給誰說親?難道是她自己?可這天底下哪有自己給自己說親的?沒有家中沒有長輩?!
“校尉,校尉,小的還需要繼續守著麼?”小廝見他發神,開口問道。
劉大武低眉沉默良久,方道:“你去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給林家小娘子提親的。”
“諾。”
劉大武實在想不出原由,見天色不早,索性出門會友。
銀杏閣是紅杏樓最大的包間,當然環境也是最好的,僻靜,再加上一桌的好菜好酒,劉大武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
沒一會兒,小六子領著一位客人進了銀杏閣。
“齊兄。”劉大武一見,忙迎了上來。
“劉賢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就你來就來吧,怎能讓你破費呢,該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做地主之誼給你接風洗塵才對。”齊士判司進門便拱手招呼道。
“兄弟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齊兄可別一口拒了才好。”劉大武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齊士判司卻不以為意,笑道:“賢弟就莫說笑了,我就一個小小的判司,掌管刑部,能幫上你什麼忙啊?”
“齊兄有所不知,如今田老將軍想重建神羽軍,我也被選中編了進去,如今負責糧草一事。”
“哎喲,恭喜賢弟,又升職了。”
二人對飲幾杯後,劉大武大吐苦水唸叨這幾年的不易。
“不提,不提,我現如今最頭疼便是這糧草一事。”劉大武揮了揮手,嘆息道:“齊兄應該知道今年幷州大旱,糧草大減,如今我軍中將領個個勒緊了褲腰帶,我這是實在沒有沒辦法,這才跑到求齊兄幫幫助。”
齊士判司納悶道:“不對呀,前些日子我可聽說朝廷從江南運送了一批糧草過去,怎麼會缺糧呢?”
“齊兄有所不知,幷州情況複雜,層層關卡,沒想到那批糧草剛到太原就被秦王給扣了起來,說軍餉數額不符,要徹查此事,如今蕭家軍,田家軍恁是一粒糧食都沒拿到。”
“秦王?他這是想幹嘛?這可是軍糧,他怎敢?”
劉大武替他又斟了一杯:“他是親王,又在自己的藩地,隨便找個理由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如今苦的卻是我軍中將領士卒。”
一瞬間,齊士判司想起之前的傳聞,大吃一驚:“這……荒唐,這也太荒唐了。”
“不提,不提,我現如今只想弄點糧食填保神羽軍士卒的肚子。聽說齊兄跟洛陽的顧倉判司私交不錯,這才想求齊兄幫著推薦認識一番。”說完,劉大武舉杯喝下。
待齊士判司喝下杯中酒,搖頭嘆息道:“私交談不上,只是平日能說上二句,這兩天國舅爺也在洛陽,如今人人上趕著巴結,你想見顧倉判司難啊。”
劉大武一時遲疑:“哦,國舅爺不是在長安嗎?他怎麼跑到洛陽來了?”
“唉,別提了,太傅的孫子跟他在長安為了一個娼妓打了起來,聖上震怒,上官家的小子便跑來投靠他姐夫避禍,誰成想,國舅軍又追了過來,我這兩天可是提心吊膽,就怕他倆再鬧起來,我是哪邊都得罪不起啊。”齊士判司無奈說道。
劉大武語塞,不好過多催促,“吃菜,吃菜,這些可都是紅杏樓的招牌菜。”
……
與此同時,隆翠閣大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