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只好把熙兒叫來親自問話。
原來自從林風一家也搬到了榆樹巷,四嬸時不時過來小住一段日子,熙兒就跟四嬸走的很近。
林張氏突然給林老爹做起了媒婆,熙兒就留了心眼兒,找到四嬸閒聊。這才知道原來還是因為張荷花,三年前,張荷花被休,沒有地方可去,就在林張氏家住了一段日子,可好景不長,大伯孃就開始煩她要趕她走,可畢竟是親妹子,想著若是能與方老二重新合好,其實也算好事一樁,於是就出了個主意,讓張荷花半天裡跑了回去勾引方老二,可偏偏就那麼巧了,那天方老二不在,張荷花在家裡大鬧一場後,他兒子才告訴他,他爹去了三叔家,可那時方老三已經死了一個月了,家裡就剩下孤兒寡母,這當大伯的半夜跑到寡婦家能有啥好事,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堵在方老三家門口鬧,這下真把方老二逼急了,揚言就是要跟古氏好上了,讓她心了這條死。
張荷花被他這麼一氣暈到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林張氏帶人從後面趕來,就才把人給救了過來。
林張氏好言相勸,這才知道是實情:春收,家家戶戶都忙,方老三一死,家裡人手就更不足,小虎剛好又病了,古氏是在沒有辦法才找的方老二幫著乾點活,不然就要誤了春收,方老二忙完自己家地裡的活,還要抽空幫著古氏母子,有時太晚,就留在三房歇息。二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可張荷花的那張嘴太臭了,也不問個清楚,一大早上門就開始罵了起來,這才把方老二給氣糊塗了說了那樣的氣話。
這三年,古氏跟張荷花之間矛盾越來越深,方老二倒是被張荷花時不時的一鬧,索性還真有想跟古氏一塊過日子的打算,就連方老太太看在孫子孫女的份上也盼著方老二能跟古氏好,這才讓張荷花惹急了,央求林張氏給古氏說門親事,把人給支走。
於是林張氏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叔子,這才有撮合他倆的事兒。
林梅聽了來龍去脈,撫額納悶,這都是些什麼人喃。
看來還是自己太好說話,一年前林梅在楊樹村買下了一座山,種了一大片的果樹,剛好大伯求了上門,想讓林梅給倆堂哥安派個差事兒,林梅原想把人給轟走的,可林老爹也幫著說合,林梅就直接把這果樹林交給他兄弟倆人打理。
這下,倆家也算逐漸有了往來,可沒想到林張氏蹬鼻子上臉,竟好意思跑來說這事,林梅聽完熙兒的話氣的差點沒把茶碗扔地上。
這時春分來報說門外來了位媒婆,問林梅見不見,林梅正在氣頭上,直接讓春分把人轟走。
“大小姐三思,那可是位官媒,得罪了怕是不好,要不你還是見見吧。”春分勸說道。
“我爹暱,讓我爹去招呼吧。”林梅賴得應酬這些人,想對給林老爹去應酬。
春分回稟道:“老爺出去遛彎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得,這事兒,還得親自出面,總不能讓倆小丫頭出面吧。
林梅點頭示意,讓她把人帶到前廳等著。
林梅三年前把前面三廳修改了一番,中間橫了兩堵牆,分成了獨立的三件廳室,左側改成了飯廳,中間那廳為前廳,專門接帶客人用的,右側改成了議事廳,跟幾個管事開會就安排在議事廳。
林梅收好帳本,囑咐倆妹妹一番,便去了前廳。
“這便是林家大小姐吧,哎喲喂,真是大喜啦。”那媒婆笑著說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梅笑臉相迎問道:“不知這位大嬸怎麼稱呼,我爹不在家,你有什麼事要不改天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