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不可能。”林老爹心裡徘徊道。可這話不能說出來:“還是等喜妹出來再說吧。”
“得,得,得……”殷友蘭揮了揮手,就怕喜妹要是一糊塗把實事說出來。
“你倆不管誰先主動,總歸在一個床上睡了,就說說以後怎麼辦吧?”殷友蘭給周喜貴遞了眼色讓他不要再問了。
“說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喜妹?”周喜貴直接開口問道。
林老爹還是蹲在地上低頭不語……
周喜妹從他出了屋就停止了哭聲,快速套上衣服,站在屋門口偷聽,當哥哥問他什麼時候娶的時候,心中期待他的答覆,可好半天,也沒等到他的明確答覆心中頓時有了悔意,咬著下唇,紅著眼,衝了出去對著堂屋裡的人吼道:“幹嘛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就一張炕,中午我也喝了不少酒,扶他進屋後,自己也就習慣性的倒在炕上睡了過去,屁大點的事兒,被你們想成啥樣了。”
周喜貴聽她這麼解釋,驚落了一地下巴:這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怕啥來啥,殷友蘭心裡暗暗著急,跟喜妹使了好幾個眼色,可她都看。
林老爹這才恍然大悟,對,沒錯,估計就是這樣的情況,猛地從地上站了出來,突然眼前一片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這可嚇壞了屋裡仨人,周喜貴使勁掐了人中,可人還是沒反應,還是喜妹有經驗:“嫂子趕緊去找大夫,哥哥,你先把人抱到炕上平躺著。”
還真把殷友蘭嚇壞了,撒腿就跑。
幸好大夫就在家裡,沒有出診,聽殷友蘭一描述就知道情況不好,擰著醫箱就跟著一路小跑到了喜妹家裡。
大夫再三觀察把脈,問道:“他身上是不是有傷?”
“是的,是的,他肚子上一個傷口。”周喜妹忙解開他的衣服。
大夫一看,不好,那傷口當時沒處理好,已經潰爛了,再根據病人脈象,若不再妥善治療,很可能因潰爛傷口感染腹腔的五臟,到時候就神仙都救不了。
“你們趕緊找一罈酒來,他這傷口必須馬上處理,不然有生命危險。”大夫說道。
周喜妹一聽,有生命危險,傻眼兒了,難道自己真的命硬剋夫?
殷友蘭見小姑子傻愣著一旁,也知道指望不上她了,還得自己去拿酒,還好中午酒打的多,還剩了一碗,轉身就去拿去了。
大夫見只有一碗酒,皺了皺眉頭,問道:“還有酒嗎?”
殷友蘭一聽這話,知道大夫嫌少,可又要花銀子,頓時心疼起來,再說了這人萬一死了,那銀子不是打水漂了麼?苦笑道:“大夫,你就將就將就吧,這也是在路邊救回來的人,非親非顧的,能幫他請大夫就不錯了,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
得,大夫也不再追問了,點了點頭,從醫箱裡拿出一套工具來,取出一把小刀,在酒裡泡了泡,就直接在病人的傷口上剔了起來。
殷友蘭就站在旁邊,見大夫直接拿刀一點點割肉,嚇得兩腿打顫,伸手扶著周喜貴,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