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武娘快跟我們說道說道。”張荷花道。
“你們恐怕不知道,林孝他兩口子當初就看上我家大武,經常叫去幫他家幹活,那時我家大武才十歲,我家大武誰不知道,那打小就勤快,梅子娘每次見了我都誇我家大武老實能幹,很是喜歡大武。你說說,這不是看上我家大武,是什麼。”方氏說完,還拉著田氏問。
“大武小時候確實勤快招人喜歡,也不怪吳氏喜歡,我也很喜歡你家大武。”田氏說道。
“喲,這麼說那時候你們兩家就在議親?。”張荷花反問道。
“哪能啦,也不想想,那吳氏外頭嫁進來,聽說孃家窮得很,才把她嫁這麼遠的。吳氏能教出啥樣的閨女來,你們還記得不,那時候,林梅隔三差五就跟他爹往山子跑,跟假小子似的,我哪能看得上她當我家長媳。”見二位附和,方氏接著道:“要說給大武是肯定不行的,但要是說給虎子,我還是勉強同意的,我還跟吳氏暗示過,吳氏還讓虎子跟著大武一起去林家幹活。”
“這麼說,吳氏同意把梅子說給虎子?”張氏忍不住八卦道。
其實事情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但誰知道呢,反正吳氏已經死了,難道還能開口說出事實真相不成,方氏心裡想道,轉了下眼珠接著說道:“反正吳氏沒反對,你們也知道我家小子多,本想等吳氏生完孩子,再請媒人上門把虎子婚事訂下來,結果吳氏是個短命的,這兒女親事,誰家做孃的不著急,可總不能我這個婦道人家去跟林孝提吧,就跟我家那口子商量讓他去探探林孝的口氣,如果林孝同意,我就請媒人上門,結果……那老不死的,喝了點馬尿話就沒把話說清楚,等我知道時已經晚了。”
“那你當時怎麼不去找林家把事情說清楚,要是說清楚了,就沒後來的事了。”田氏懷疑道。
“這事原本是想說清楚的,但這事弄的全村人都議論此事了,我都臊的不好意思出門,我想著這事總要寫婚書才算吧,就琢磨著過段日子,大家對此事淡下來了,等著林孝上門寫婚書時,再把這事跟林孝說清楚,結果林孝這麼多年就沒上門,我想著是不是林家會不會沒把這酒桌上的話當回事兒也說不定。”方氏巧言令色。
田氏和張荷花聽了唏噓不已,田氏道:“這事要是當時說清楚,說不定你家虎子跟梅子的婚事現在還真能成。”
“還成什麼成,就因一場誤會,害得我家大武如今被人指指點點,我家大武那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當年這事,我跟他說過,他爹弄錯了,梅子是說給虎子的,所以為了避嫌,大武去羅家當了五年的下人,我的兒啊,那才是最最冤屈的……”方氏說完,還用手絹擦了擦眼角。
“這麼說來,這事還真是冤枉了大武,那大武回來時,林家上門,你怎麼不好好解釋解釋,我聽說梅子因這事還跳了河。”只因長輩搞錯物件,事情鬧成現在這樣,田氏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解釋,怎麼沒解釋,我跟林家父女說了是當初搞錯了,當初原本給說虎子的,沒想到那死丫頭脾氣也太烈了,我都還沒解釋完,她就衝出去跳了河。你說這事能賴我嘛。”方氏能言善辯企圖把責任推卸掉。
“我看未必,說不定是沒看上虎子,林家父女上演的這出苦肉計。”張荷花因當年那事兒,一直對林孝一家看不順眼,便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