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迪維爾船長大人,醫療艙裡的使用者已經完成了他的療程。"伊芙道。
"小哈爾嗎。"貝迪維爾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不禁心情複雜。不管怎樣,動完器官移植手術之後的小哈爾在醫療艙裡躺了一晚上,現在至少應該恢復到一定程度了。這也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情。他得趕過去看看情況。
"不,還是算了。"貝迪維爾卻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自言自語地道。這時候帕拉米迪斯夫婦已經趕過去看他們的小兒子,還是別妨礙別人一家團聚比較好。
"我們走吧。"狼人青年於是對勞倫斯說:"是要趕過去公會那邊報到再接任務嗎?"
"用不著,任務的話我已經幫老大你申請了。"咒術師遞上一份文書,"僱主那邊要我們去指定的地點和他們碰頭,好像還設定了專門的測試。按僱主那邊的說法,好像是必須對被僱傭者的勢力有實際瞭解,才能決定是否僱傭。"
"原來如此,非常合理。"貝迪維爾不帶感情地說。
"老大你應該生氣啊。明明按你的實力在公會里排位已經不低了,對方還是不相信公會的推薦,偏要測試你。"勞倫斯哼道,"這種做法分明是同時侮辱了公會和你。"
"對方有能耐這樣做,也代表他們那邊的財力勢力並不小,對吧?"貝迪維爾試探著說。
"嗯,這倒是沒錯。總之到了目的地之後你就明白了,老大。"勞倫斯故作神秘地道。
"你小子不過是個當工作中介的,在那裡給我買什麼關子。"貝迪維爾拉長了臉說。
勞倫斯咧嘴一笑,沒有說什麼。
由於使用曙光號的傳送光束直接飛過去開羅黑市外面的城區裡,貝迪維爾和勞倫斯幾乎可以說是轉眼就到達了目的地。
"就是這裡?"狼人青年站在開羅黑市西部一個破舊的房子前發呆。僱主應該是很有錢吧?然而他眼前這個破舊的混凝土平房連三層高都不到,看起來實在不起眼,還處於黑市西部一個無人問津的荒蕪地區,看起來實在很可疑。
"歡迎。"見貝迪維爾和勞倫斯靠近,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走上來接應。那名男子看外貌是很地道的埃及人,而且是上流社會的人。雖然是純種的白人,他的面板卻因為常年在熱帶的烈日下暴曬而顯出小麥色,卻又和黑人的黑色完全不同。這人在埃及這種白天常年高溫的地區裡竟然也穿著一身嚴實的黑色西服,難道他不怕熱?貝迪維爾心裡不禁犯嘀咕。或許對方只是因為講究體面而拼命忍耐罷了。
"你就是這次的僱主?"貝迪維爾於是好奇地問。
"不,在下只是負責接應的人員。"然而那名穿著黑色西服的大漢道,"我們的僱主請了約三百人來參加任務,雖然透過你們賞金獵人組織進行引薦,請來的都是身手不凡的僱傭兵,但我們的僱主並沒有打算把所有人都招聘入這次任務的隊伍之中,大概只會留下身手最好的那十分之一的人才吧。我們的僱主說了,這次的任務非常兇險,不能讓戰鬥能力未過關的人參與任務,那樣只會白白造成傷亡罷了。"
"是嗎。你們的僱主真是體貼呢。"貝迪維爾略帶諷刺地說到。
"那麼,先生們,請帶上這個頭罩。"那名黑色西服大漢遞上來一個黑色的頭罩。頭罩的質地非常輕巧透氣,但它使用的卻是一種遮光效能非常優秀的布料。這讓頭罩的穿戴者既不會感到頭罩所帶來的悶熱,又能最大限度地隱蔽自己的容顏。
"這是什麼意思?"貝迪維爾於是眉頭一皺。
大漢又道:"我們的僱主表示,決不會靠一個人的外表來草率判斷這個人的實力。所以他希望參加這次測試的所有賞金獵人都戴著頭罩,隱藏自己的身份,僅靠測試之中的表現來證明自身的實力。不管是來自哪個國家的英雄豪傑,還是好無名分的亡命之徒,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可以參加這次的任務。"
"什麼嘛,挺認真的嘛。"貝迪維爾一眨眼,"這個我可以理解。就這樣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