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萱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多少也能明白一些這些夫人的意圖,這是來給三叔說合的……阮芷萱的小臉紅彤彤的,垂著頭羞答答的不說話。
這副端莊嫻靜又羞澀的俏模樣,也是落在了不少想給兒子找個好姑娘的夫人們眼中,心裡頭也活泛開來。
阮芷萱,乃是平國公世子同安平翁主的嫡長女,身份不用提了,尊貴無比,再看看這小模樣……聽說安平翁主管家是一把好手,極為利落,這麼多年來,偌大的一個平國公府,管理得井井有條,十分不錯。阮芷萱作為安平翁主的嫡長女,想來母親的本事也是學到幾分的。
加上這一層,安平翁主這邊更是熱鬧了。
也有幾個看上了阮芷蘭的,秋二奶奶喜在心裡,同那些夫人們周旋著,不著痕跡的推銷著自己女兒。
莫三夫人作為阮芷蘭的親祖母,自然也很上心。
而這些來平國公府這邊寒暄的,無論是誰,都會被方菡孃的美貌給震一震,或真心或假意的稱讚上幾句,方菡娘一開始還禮貌對待,後頭直接裝起了羞澀,一副羞答答不肯抬頭的模樣,倒是少了很多應付。
——她們都有事情在忙,也就只有安二夫人,面無表情的坐在席上喝茶。
暗地裡,安二夫人捏緊了茶杯。
尤其是一旁那些婦人或明或暗提起阮楚宵時,安二夫人心裡頭那股火更是壓不住。
她也有個正當說親年齡的兒子啊!
然而這些無知的婦人,盯著一個阮楚宵不放,卻沒有一個將她的兒子放在眼裡!
她的兒子,長相俊美,又孝順,又聽話,若不是,若不是那副病軀拖累了他……
念及此,安二夫人心生悲苦,恨不得面前的茶變成苦酒,讓她一醉方休。
在離平國公府坐席稍遠的一處,幾個丈夫官職稍小些,同平國公府沒什麼交情的夫人正在那兒遠遠的看著方菡娘,小聲議論:
“那就是那位平國公府的表姑娘方菡娘嗎?”
“可不是麼,即便是遠遠的看,那周身的美貌,也是擋不住啊。你就說說看,滿京城裡,這個年齡的小姑娘,誰還同她生得這般美貌?”
“哎呦,一直都是傳聞,我竟是沒見過她幾次。要命啊,你看看她頭上戴著的那個珠冠,那顆大珠子,可是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那顆南海天珠?”
“就是那顆!你當時家裡頭有事,沒去那場拍賣會,我有幸得了請帖去了,倒是見了那位方菡娘一面,美人國色,確實當得起這顆十萬兩銀子的南海天珠啊!”
“平國公府也真是寵愛這位鄉下來的表姑娘……”
“是啊,不比幾位嫡出的姑娘差呢,我隱隱聽著,似是老夫人因著補償的關係,對那幾個新認回來的外孫,比嫡親的重孫還要更好一些!”
“哎呦,可惜了……可惜我家裡頭沒有適當年齡的庶子,不然倒是可以娶回去……”
“呵呵,楊夫人說笑了,你家么子不是年方十八,正是說親的年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