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杏花姐都快要嫁人了,這不可能,我可不能讓杏花姐名聲在我這受損。方菡娘心裡有了底,面上依舊作出一副懵懂無知模樣:“那塊帕子?小姑姑,那塊帕子我都丟了好久了。怕是那呂公子撿到了吧?”
不得不說方菡孃的演技在這古代磨鍊的越發爐火純青,方菡娘甚至覺得若有一天能回現代,她就去橫店碰運氣去。
因為方菡孃的演技實在是太逼真了,方香玉懷疑的打量著方菡娘半晌,都沒看出什麼破綻,不禁有幾分猶豫:“難道……那真是昌哥撿到的?”
畢竟是戀愛中的少女,心底怎能不傾向於心上人並沒有背叛自己呢?
方田氏卻又有了幾分疑慮:“按理說呂公子一個大家少爺,撿一塊帕子做什麼?”
方香玉剛消下去的幾分懷疑又浮上了水面,她懷疑的盯著方菡娘。
方菡娘眨了眨大眼睛,別提多誠懇了:“我也不知道,或許就像小姑姑說的那樣,我那奇奇怪怪的繡法呂公子沒見過,所以想看一看罷了。”
方香玉聞言,似是想起什麼,面上終於緩和了幾分,露出絲絲喜悅之情,這才釋然道:“是了,我曾聽昌哥提起過,他家裡有座繡坊,看到新奇的繡法,他自然是要研究幾分的。”
方田氏聞言大感興趣:“有座繡坊?哪一家?以後娘去買布,可是要算的便宜些。”
方香玉羞澀一笑:“娘怎麼這麼說,娘去買布,肯定是不能收孃的錢的。”
母女二人親親熱熱的暢想起了以後,沒人再理方菡娘。
方菡娘鬆了一口,心底卻想著,但願是杏花姐把帕子丟了,那呂公子是看繡法奇怪,見獵心喜,才撿了去吧。
這般想著,方菡娘決定不管如何回去都要去趟杏花姐家,問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這時候方長莊也領著大夫回來了。
大夫一進門,見方才還怒氣衝衝的方田氏已經跟那未婚先孕的孕婦親親熱熱一團和氣的握著手在說話,心裡好生奇怪。不過他是大夫,性子並不怎麼八卦,上前又診了診方香玉的脈,面上緩和了幾分:“孕婦身體底子還算不錯,這胎總算穩了些,不過還是要觀察幾日,月份尚小,不宜奔波,且在醫館住上幾天。”
方田氏連連點頭,心裡又生了個心眼,問道:“大夫你可知這縣上有個呂家?名下有座繡坊的。”
大夫看了方田氏一眼:“你是指錦繡閣的東家呂家?”
方田氏一聽,心裡更有底了,臉上笑意更濃:“不知他家可有個名為呂育昌的子弟?”
大夫見孕婦家屬打聽這個,心裡一聯想,猜測這大概就是孩子的爹了,不禁點了點頭:“那是他家大公子。”
方田氏喜的說不出話來,竟然還是會繼承家業的長子!閨女這次可嫁的了不得了!
方香玉一臉羞澀,臉上的歡喜更是掩都掩不住。昌哥可沒跟她說過,他還是會繼承家業的長子。大概是怕她愛的是他的錢而不是他的人吧?
不過幸好,她對他忠貞不二,又託付了終身,定是透過了他的測試。
一想到自己將成為錦繡閣的東家夫人,方香玉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蒼白的臉上也多出了幾分紅暈。
大夫見狀,更肯定心中的猜測了,留下幾句叮囑便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