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林側在那兒‘嗯’了一陣之後,忽然一下子定定的看著我笑:
“估計沒呢!待會兒晚上咱們過去碰頭吧,這會兒可能沒時間,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自己過去。”
我的心裡升起了一股子強烈的不安,還沒來得及想對策呢,林側就把自己的手機往我脖子邊上一塞,動作自然到曖昧的程度,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說:“我估計香姐說話你才能聽進去。”
我縮了縮脖子後還是拿住了他的手機,他的手有些涼輕輕的從我耳邊劃過,引起我一陣不舒服的顫慄。
“香姐?找我?”
沒想到香姐如釋重負的嘆息一聲,緊接著就高興了起來:“這一年多沒這一回聽著舒坦的,藍心吶,你總算是回來了。”
‘回來了’這三個字重重的打在了我的心上,我忍不住的側頭看了林側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緊張自己的手機,竟然也那麼認認真真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似的。
他見我看他也沒有什麼額外的表情,就一直維持那種似笑非笑的狀態,讓人看著著急。
我有些不自然的支吾:“怎麼了香姐?是不是現在沒時間?那我先找個酒店住,剛下飛機有點累。”
“藍心吶,香姐這兒啥都給你準備好了,就是現在沒得時間找人領你去,這會兒林側的車是要去趕電視盛典,要不,你就陪著走一遭,反正待會兒晚些時候咱們還是得聚一聚,順便給你接風洗塵了,你看怎麼樣?”
我正想說這其實有點不合適呢,香姐的下文就接踵而至:“你這時間趕得挺好的,正好搭把手幫著林側一點兒,雖然說你這刀是把寶刀,但究竟是一年多沒使了也不曉得長沒長點鏽,我可不甘心這當口上有人給我弄一缺口出來。”
我心想說哪兒來的人給我弄一缺口呢,我自己的手機就響了,掏出來看著手機螢幕上‘陸包子’這三個字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原來,還真有這樣一個人!
“我時間緊也不聽你爭辯了,我估計你現在心裡頭有事兒呢,正好讓林側陪陪你,沒事兒的時間你也自己稍微冷靜一下想想,沒什麼不好的。
再說了,你倆這十多年的情分,怎麼著也是推心置腹的朋友,咱都不說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有事兒來了有個相熟的老朋友幫著一起面對,說真的,人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怎麼越聽越偏呢?香姐怎麼說的好像我要離婚了似的?
離婚這兩個字往我腦袋裡一跳的時候,我自己都被驚到了,我在想陸以霆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或者說過離婚這兩個字,實在忍不住也只是用的分手。
對於我來說,離婚這兩個字貌似挺遠的!
看著陸以霆的電話慢慢變成了未接,我的心卻隱隱痛了一下,現在想來,興許離婚對於我們來說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遠吶……
一想到陸以霆我腦子裡的情緒就紛飛複雜起來,心力憔悴之下我也只能答應了香姐的提議跟著林側走這一遭了,反正我才來還沒上崗的,待會兒也鐵定是要偷懶的。
我垂著眼睛把手機遞給林側,他接過的時候竟輕輕的問了一句:“要幫忙嗎?”
幫忙?有些迷茫的抬頭看了看他,見他眼睛在往我的手機上瞟,我這才意識過來他是在說陸以霆的那通電話,我當即勉強自己笑著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我不能接受別的好意,就算我心裡也沒有低!
林側明明是一副準備好了的樣子卻堅持要回酒店一趟,我要不是沒好意思我還真就想歇在酒店算了,沒想到林側自己上去一躺,回來卻是衝著略略失神的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