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偉一直在泯國,沒見過蘇家子,立馬問道:“那你不指點指點他?什麼鬼靈,什麼精怪,什麼瑤國泯國西楚太行南海,說白了都是咱們大明朝的子民,他們只需要化干戈為玉帛,聯姻個七八十次的,也就能返回大明瞭,犯得著打生打死?”
“問題是沒時間。”
公冶洋鬱悶:“這不是海龍震那龜孫死了,平衡打破了麼?最後的考驗都出來了,咱們只能看著,管不了。”
他幹抽了一口沒菸葉的煙鍋子,不捨得抽最後一鍋煙葉:
“希望有人能看明白吧,要是能聯手對敵,這還有一線生機,要是這時候還內訌的話,死了也是活該,重八帝給他們幾百年機會了。”
陳興偉認可點頭,突然哆嗦發愣。
“這……有機會麼?”
“我剛才遠眺北天,發現星君鎧的運氣很好,魔劍從他頭頂飛過去,他伸手就抓到了。”
聞言,公冶洋呆滯很久。
突然跳起來,指著泯國的大營怒罵:“王女泯,你特麼廢材!”
…………
蘇昂站在城牆上,遙望東方。
這一個月以來,他重複著城牆、軍營、後勤輜重三點一線的迴圈,檢查每個可能被遺忘的細節。
軍伍裡的人員日益稀少,重傷計程車卒越來越多,醫士們都累垮了,也曾派人和蘇昂說過,蘇昂給出的表示很簡單。
就是在處理完全軍的大事之後,親自帶領醫士們給士卒療傷。
他暈倒幾次,醫士們就只能暈倒幾次,再苦再累也得咬牙硬撐。
無比的疲勞,無比的乏累,蘇昂能感覺眾生願力好像水龍頭一樣朝著神庭傾瀉,但沒時間去專注修行。
他的每一分鐘,都代表著一些士卒的性命!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蘇昂高聲呼喝,十幾天日夜不休,他的眼圈黑得好像鍋底的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