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往水寧縣的一縣之地砸進去二百個全副武裝的刀斧吏,會是怎麼樣個精彩的場景呢?
值得期待。
…………
在蘇昂等人下了碼頭的時候,洞圖樓卻迎來了一個高貴的客人。
大都督王星河提著十條肉乾、一壺酒,他身著便服,沒帶隨從也沒戴象徵爵位的冠,見著洞圖樓分毫的小掌櫃就笑:“敢問蘇家子在何處?”
“您不知道嗎,蘇小友早就離開了。”
回話的不是小掌櫃,而是從樓下走來的孟修雅。
得到了蘇昂的‘喜錢’,孟修雅也沒有獨吞,而是分給了稅務衙門的所有吏員,他更開心的是小兒子的事情,沒有成家的小兒子被蘇昂聘請,主管沉星郡和陳安縣南通商的事情。
當然,只是名義上的主管,實際上是小掌櫃帶來的一個商人進行管理,孟修雅生怕那個商人坑蘇昂的錢物,所以沒事的時候,都會在這邊待著。
不管怎麼說,不能讓小兒子吃乾飯不是?
他此時穿著便服,但不是洗得發白的那種了,嶄新新的袍子質地上乘。
沒法啊,有錢咧,不能苦了自己。
“走了?”王星河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他那次心神失守,好不容易安穩了心神,又去探望了以前的‘兄弟’,卻不知道蘇昂已經離開的事情。他狠狠搖頭,苦澀的道:“我還想拜孟子前輩為師呢。”
“孟子?”孟修雅啞然失笑。
這下王星河怒了,他雖然被蘇昂說得心神失守,但也是被點出了心境上的破綻,以後修行會更加順利,不願意任何人對孟子不敬,可這時孟修雅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過來,詫異道:“大都督不知道蘇子昂的名聲麼?”
“什麼名聲?”
“恩師在上蘇子昂。”
孟修雅還是失笑:“據下官所知,蘇小友有恩師在上蘇子昂的名聲,說出來的恩師已經不下十位了,您覺得這個孟子……”
“假的!胡謅的!”
王星河破口大罵。
混賬啊,自古以來恩師都只有一個,就好像他吧,已經是鐵骨級別的大俠了,拜過好幾個尚師,卻還沒捨得用掉這個恩師的名額。
他好不容易想要拜個恩師,肉乾、酒,束脩拜師禮都提來了,卻是拜個莫須有的人?
【那本官提著束脩來了,別人看著就是要拜蘇家子為師?】
彼其娘之啊,王星河把肉乾往地上一摔,怒著拍掉酒罈上的封泥,咕嚕嚕的自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