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要幹嘛去?」
「孃親就是去看看。」
說罷,我貓步溜進了浴池內,果然還是當初一股飄飄欲仙之感迎面而來,一景一物再復當年。
唯一不同的是,我身穿自己的軍綠色外套,渾身上下散發著二十一世紀的氣息。
閻蘿在池內挪步,好似一朵白蓮,我在岸上瞪眼,或許像是一隻傻孢子。
「喂。」我喊了一聲。
池內的人立馬大驚,仰頭看過來,那雙透著犀利的眼睛,「你是何人?」
聽聽,說的話都是一樣。
「我是鄒舟,你不記得我了?」我可不認為她會忘記我。
她見我是女生,從浴池內順著一個臺階走上來,浴袍就在手邊,卻是一點都不遮掩,或是臉紅,從容不迫走到我面前,「出去候著。」
「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把她帶下去。」
話音一落,從外面快速走進來一群女侍,她們一個個都溫順無比,倒是帶我出去的時候,一下子就回到了原始一般,粗魯,兇惡。
「呵,這是哪兒帶出來的姑娘?」
我一抬頭,發現是謝必安,頓時百感交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小白叔。」身後還有大黑,我連忙也喊了一聲。
謝必安面露疑色,看向範無救,吹起了口哨,「小丫頭,人人都喊我爺,或是謝大人,怎麼到你這裡變成了小白叔?」
「謝必安你不記得我了?」
「大黑你呢?」
範無救的冷冽,從未讓我如此失落至極點。
「你們放開我。」我掙脫開了一群女侍的手,抓住了謝必安的一隻手臂,「你再看看我,我是誰?我是鄒舟,你不記得了嗎?」
「我捉鬼無數
,哪記得那麼多人的名字。」他說的不以為然。
「我不信,你們不認識我。」我幾乎已經發怒了,「你們怎麼能夠不記得我?」
這個時候閻蘿款款而來,見我周圍沒有一女侍從,她當即就怒了,「我怎麼吩咐你們的?」
「是是,閻蘿殿下,我們立馬帶她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