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
「是,小白叔他……」
田露看出來了,不過,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單手輕輕搭在鄒舟肩膀上,笑了笑。
笑聲在房間裡面迴盪。
想好該怎麼說後,田露就開啟了話匣子:
「如果我不問的話,你恐怕
是不可能自己說出來的,這一點我和你一樣。先告訴你一件事情,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怎麼會坦然的告訴路易斯,都是他一點一點的誘導我說出來。之後想想,他可真是一隻老狐狸,可現在一想,若不是他,我會被自己冒出無數的想法折磨死。」
田露她不知道從裙子何處掏出了一根雪茄,火,點燃後,她平視前方,神情安然的抽著煙。
我想要說什麼,可是覺著她話還沒有說完,於是繼續豎耳傾聽。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當你是一張白紙的時候,他就是世間所有的顏色,即便後來你知道那黑色讓你很痛苦,你也會在一片彩色裡覺著無比幸福。若是你經歷了感情創傷後,嘴上說著愛情可有可無,你的身體和心,永遠都不會說謊。」
「而我屬於後者,是路易斯給了我重新看待愛情的心。用他所有的精力和時間,幫我療傷,全心全意的呵護我,愛著我。」
「而你屬於前者,你現在的模樣,讓我看見了初戀時候的自己。」
講述完畢,雪茄已經剩下了一寸。
青色的煙霧,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飄動。
「我不是一個會揭開自己傷疤給陌生人觀看的人,而你們,讓我剋制不住,非要將心底的話說出來,這樣才是痛快。」田露摁滅了雪茄,丟在了擺放在木几上的蓮花形狀菸灰缸裡面。
「所以你看看我現在,如釋重負,身體飄飄然,非常愜意。」
田露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初見那張臉雖然帶著笑,卻是給人陰沉沉的壓抑。
本以為是這棟城堡帶來的感覺,實際上不然,是田露,是她讓本該是沐浴著陽光的城堡變得灰暗無光。
讓著這裡與外面的世界脫了節,失去了所有的關聯。
就連我的嗅覺都淡化了,之前飯桌上的佳餚還有紅茶,我竟然一絲絲的氣味都未嗅出來。
而就在此時,空氣中漂浮的青煙還未徹底散去,我依稀嗅到了一絲煙味。
嚴嚴實實蓋住窗戶的暗橙色窗簾,莫名有種想要撕碎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