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
隔著門,範無救的聲音削弱了一些,可謝必安依舊聽得清清楚楚。
望了望後門,他渾身頓無了力氣,卻也是拖著身子走到小木屋前。
欲要敲門,想著還是算了,自己直接推門進去。
「青陽?」
青陽此刻趴在鄒舟枕頭旁邊,看著謝必安悲哀搖搖頭:「孃親好像聽不到我在喊她,怎麼辦?」
謝必安箭步衝上前,來不及坐下,拉起了鄒舟的手,冰涼且是整個胳膊都呈現藍紫色。
「鄒舟你醒醒,鄒舟?」
「外面太陽都要曬到你屁股了,快起來!」
「鄒舟?」
範無救將所有菜端在了桌上,不見鄒舟和謝必安,叫也沒有任何回應,脫下了圍裙,快步走到了小木屋。
「你們怎麼了?」
謝必安側頭語速極快:「鄒舟沒有知覺了,怎麼叫喊都沒有反應。」
聞言後,範無救靠近床,細看了鄒舟臉色,摸了摸脈搏,方才說道:「是你們大驚小怪了,鄒舟昨晚抽血過多,之前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是深度休息中。」
「真的嗎?我孃親真的只是在休息?」
範無救鄭重回答:「沒錯,你們這樣打擾,只是延長鄒舟恢復時間。」
謝必安連忙拎起了青陽,面露欣慰點點頭,同範無救一起回到了堂屋。
這一頓早餐索然無味,範無救見謝必安埋頭,不吃飯只是用筷子撥著裡面一顆顆的米飯。單單只是看頭頂,就知道他心裡有事。
飯吃到一半,謝必安放下了筷子準備去請一位郎中來看看鄒舟,是否真和範無救所說一樣。
倒不是懷疑範無救的話,純碎是想要安撫自己。
運氣不佳,今天有名的許郎中回老家去休息,底下的小學徒說是,到了月末才會回來。
心裡罵:做郎中還要休息,你休息那病的那一些人該是怎麼辦,難道躺著等死?
想到這個死字,謝必安大力拍著自己的嘴巴:「呸呸呸,你想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眼下,只能夠去音無閣找曼珠了。
曼珠一聽鄒舟的症狀,心裡甚是擔心,拿著自己的藥箱便是跟在謝必安身後匆匆來到了無常殿。
經曼珠初步診斷,鄒舟的風寒愈發是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