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們現在很多很多問題,要問就問,別這樣磨磨唧唧的。」我這完全有股狗急跳牆的意思,蹬著腿,不自覺晃著腦袋,自己都能夠想象到自己一臉苦瓜臉是有多麼難看。
謝必安倒吸了一口怨氣,略帶著無奈一攤手。
「丫頭你傷口和血的事情,我們找到了胡大義自然就知道。現在我和大黑就是想知道你跟著我們有什麼目的?」
謝必安本來想著說的委婉些,比如,你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做我們小跟班?
轉而一想,發現直截了當來的比較痛快。
謝、範兩人看著鄒舟的眼色嚴肅而認真。
若是不給他們一個答案,就彷彿是往他們的心裡打上了一個可以變成死結的結。
我規規矩矩的盤腿做好,雖然心裡噓噓,可不能夠不去注視他們的眼睛。
「小白、大黑,血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跟著你們一開始也許是歪打正著,可後來我越來越明白。在這裡生活是需要工作、本事,沒有誰可以吃到天上掉下來的免費餡餅。離開了你們,我什麼都不會,說不定連小鬼都做不成。」
突然覺著自己好惡心,就像是一隻寄生蟲到了最後還在為自己找藉口。
鄒舟垂下頭,謝必安和範無救看著那一瞬間,心裡百感交
集。
「我不想死了之後再死的徹底,那樣的話,我再也沒有成為活人的機會。」
啊,說出來了,終於說出來了。
腦袋忽然變得很沉,脖子已經完全不能夠支撐起。
我只能夠低下、再低下、再再低下。
即便是低到塵埃我也是願意。
謝必安眼眶開始溼潤,仰起頭,讓風吹過,熱乎乎而又涼嗖嗖。
「丫頭,之前你說和我們要永永遠遠在一起的話是什麼意思?」話語很明確,語氣很淡。
範無救默默的注視著。
「是真心話,現在也想。」
斷斷續續的聲音,帶著哭腔的聲音。
謝必安不動聲色起身伸著懶腰,眼眶卻是又溼了。
「不要再說了,我們現在只知道一點,你鄒舟甜言蜜語的,都是在騙我們。」謝必安眼睛在發紅,嗓音又提高了一度:「你大可以不需要這樣做,就憑你鄒舟的本事,想要在這裡活的有滋有味都可以,那些話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