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襲點頭,“我與阿染從小相識,至今已是有十二年了。”
因為相識了十二年,所以才會讓她的心中對此人倍感眷戀嗎?玉染頓時想到。
“你叫什麼名字?”玉染問。
“容襲,或許,你近日來應該更熟悉我的另一個名字。”
“什麼?”
“慕容襲。”
慕容襲是華國四皇子的名字,玉染近來翻的書冊夠多,也聽人說了很多。
“其他的事情我暫時也不想多問,只是,你可否告訴我,你是為了什麼才來找我的?”玉染思量許久,才啟唇說道。
容襲莞爾,“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是的。”玉染先是點頭,接著也朝著容襲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她說:“你不覺得我的存在很奇怪嗎?失去記憶的我一出現在湘王府,首先到來的是你身邊的修子期,你說他做錯了事,早已不在你的控制之下,他的武功極高,比其他長孫弘身邊的暗衛都要好,他明明可以離開,卻還是趕來尋我,甚至不惜混入湘王府也要守在我的身側。隨之而來的是在別人眼中早已死去的秦家長公子秦奚,他明明就知曉現在不是他回到安國的好時候,冒著失去性命的風險,他都一定要來安國尋找失去記憶的我。
“安國的丞相玉淵身處高位,卻藉著來見湘王的藉口執意見我一面,雖說我認為讓他這麼做的人是你,但想來以前的我必定是與他相識的。最後,還有你——容襲,或者說是華國的四殿下,你又是為何而來的呢?”
“阿染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容襲唇角微揚,他看著玉染的神情依舊自若,他的眼底與月色齊韻,他慢悠悠地啟唇說道:“阿染問我為了什麼而來,我剛才的意思莫非還不夠清晰?那容襲只好再說一遍了。我是來安國尋我的夫人的,而現在——我尋到了。”
玉染被容襲的言辭攪得一怔,她的眼神也變得古怪,“你的夫人?你是指……我?”
“是。”容襲毫不猶豫地點頭。
“慕容殿下,我姑且這麼稱呼你把。我覺得,這是不大可能的。”玉染認真地說。
“為什麼?”容襲淡然地問。
玉染輕輕籲出口氣,微微笑道:“因為據我所知,慕容殿下原本是被指給了明戌皇朝的顓頊長公主為駙馬,只不過明戌皇朝滅亡,所以殿下便重回華國了,只要就再未娶妻。我想,在這世上,若有一人還能被殿下稱作夫人,那就只能是那位死去的明戌長公主了。”
容襲聽了玉染的解釋,靜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最後竟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笑得很是柔和,一雙漆黑的眼眸還是未從玉染的面容上移開。
玉染驚疑地看著突然笑起來的容襲,她出聲問道:“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容襲覺得依現在失去記憶的玉染來說再下去必定要惱羞成怒,於是他很快靜了下來,隨後微笑著看向玉染,他的聲音溫柔,他說:“阿染你沒有說錯,她確實可以說是我唯一的夫人,也可以說是我一生中唯一會有的一位夫人。”
“看來和書中傳言得似乎不太一樣啊。”玉染偏了偏頭說。
“哪裡不同?”容襲問道。
玉染眨了眨眼說:“傳言中說得是,你被指給顓頊公主做駙馬是被逼無奈的,你在明戌呆的一段時日過得很苦,所以明戌皇朝滅亡,顓頊公主死去,你也就得到了解脫,你應該是極為高興的。但聽你剛才所言,你好像很愛那位明戌的長公主啊。”
“是啊,我很愛。”容襲順著玉染的意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