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韻是來自鄉下不錯,但她從六歲的時候就由著劉韻照顧,算算到城裡生活也有十來年了,加上她這些年一直有意的把自己和陸嘉雯打造成城裡人的模樣,趕各種潮流,巴不得所有人都忘了她來自鄉下的窮地方,現在這樣說,不過是覺得太有危機了,沒辦法的時候拿這個來搪塞人,放低自己的姿態好以退為進。
反正鄉下人嗎,說話就是比較直白,不像城裡人含蓄。
從前的喬新月聽到這些話,多半會臉紅的羞愧而死,但現在不會。
劉韻這樣說,說明她著急了,慌神了,“劉女士…”
但她還沒說完,嶽謹言搶了先,“那就聽您的,我們下樓。”
劉韻的話的確提醒了嶽謹言,女孩子的清白勝於一切,特別還是他未婚妻的。
容不得半點玷汙。
一聽他這樣說,劉韻可是鬆了口氣,看著嶽謹言抱著喬新月下樓,將鑰匙拿給陸嘉雯讓她趕緊去辦事情。
陸嘉雯當然知道,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把喬新月房門的那把鎖給處理掉,只是劉韻到底是有辦法,要是隻有她自己肯定就攔不住的,此刻噔噔噔上樓去了。
喬新月哪裡不知道他們母女的伎倆,氣的瞪著嶽謹言,她這可是豁出半條命才拿到的鐵證,就這樣被浪費了。
她手揪著他的衣領子,氣呼呼的鼓著腮幫,“放我下來。”
“不。”
嶽謹言現在最關心的是她腳上的傷,其他什麼都是浮雲,畢竟一直還有血出來,抱著人放在沙發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髒,半跪下去抬起她的右腳,仔細檢查她的傷口。
靠近腳後跟的腳板上面此刻有一團血肉模糊的地方,隱約有細碎的玻璃渣子在裡面,陽光下閃著白光,扎進去的時候得有多痛?
可她剛才進門竟然都沒有說起?
他竟也沒有早點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