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好了?”
“嗯。”
“撒謊!背後腐肉爛骨,一日之內便好了?當我是小兒好唬!”
“殿下若不信,容臣解衣請殿下過目。”還沒說完便已經鬆了衣帶。
扶蘇走近謝微塵,扯扯自己的衣領,漠視著身邊的花草,唯獨眼睛目不轉睛盯著謝微塵,說:“脫!”
謝微塵堅定自己,脫得已經剩最後一件衣服,扶蘇卻一把拉他起身,抱起謝微塵,朝著自己的寢室走去:“身為我的屬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身體除了我,誰都不可以多看一眼。”
謝微塵被嚇得半死,滿臉通紅,被扶蘇扔到他的床上,扶蘇摘下簾子,坐在謝微塵身邊,命令說:“給我躺下,讓我看!”
謝微塵遵從他的旨意,背朝天躺在床上,脫下最後一件衣服,內心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羞恥中混著一點邪惡的小心思。
扶蘇坐在謝微塵身上,躺下磕在他的背上,撫摸其後背,所摸之處無不讓謝微塵動容,就彷彿被甘雨滋潤的萬物。
“怎麼?是好了。”扶蘇湊著他的耳朵根,輕聲細語。
除此以外,扶蘇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挺身離開床榻,脫離了謝微塵的身體。為謝微塵穿上衣服,一邊系衣帶,一邊冷漠著臉說:“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不是你說了算的。”
“可是……!”謝微塵穿上衣服,拉住將要離去的扶蘇。
“沒有可是!吾為君,汝是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膽敢抗命不遵!”扶蘇開啟門,讓陽光灑在自己身上,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便離去了。
謝微塵思考扶蘇剛才的話,分明很簡單卻被謝微塵想得相當複雜,總認為扶蘇話裡有話。
“君始終是君,臣只能是臣,一旦越界,那必遭天譴!”
謝微塵總結出這樣的道理,心裡卻如嚐了膽汁般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