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淼淼目前最大的疑惑就是這個神愛公司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救她。她按著母親說的地址來到了神愛醫院,這家醫院抗戰時期的時候本來是一間教堂,教主會一些醫術,救過不少受傷計程車兵。後來抗戰結束,依舊會有不少窮困老百姓上門求醫,神愛教堂便改成了神愛醫院。現在大家經濟條件都好了,生了病自然都去大醫院,像神愛醫院這種小地方自然就被人們漸漸的遺忘了。
神愛醫院有醫生護士一共也才十來個人,院長是一個八十多歲的大爺,基本上已經不再幫人看病了,正在醫院的空地上翻曬藥材。
梁淼淼上前問道:“院長,您知道神愛公司嗎?”
院長雖然年紀大,但是聽力還是很好,他迷茫的搖了搖頭:“你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裡是神愛醫院。”
“你們去年是不是醫治了一個被卡車攆過的女孩?”
院長雙手一拍,激動的說道:“對!我記得這件事!平時我們這裡都是來些感冒發燒的客人,那天救護車忽然送來了一對母女倆,那女孩雖然還有些意識,但是身體機能都已經遭受到了很大的損壞,就算進行搶救也活不了幾天了。而那個母親這則驚嚇過度暫時昏倒。我清楚的記得那個女人醒來以後帶著她小孩的屍體趁夜溜了,床位費和急診費都沒給!你是替她們來還錢的吧……”
“這……”梁淼淼忍不住嘴角抽搐,大老遠跑過來什麼資訊都沒有問道,還多了一個債主。
欠的錢不多,也就幾百元的床位費。
答應了院長過一段時間再來還錢後,不死心的她又把醫院裡逛了個遍,仍然沒有看出什麼異常。醫院裡並沒有什麼高階的醫療裝置,就連醫生也只會簡單的看個頭痛發燒之類常見的病情,雖說都是正規醫校出來的,但真要他們做動刀之類的大手術,他們可都不敢做的。
毫無頭緒的梁淼淼在醫院消磨了一個上午之後又到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去撿礦泉水瓶。正值夏季,太陽光火辣辣的毒,就連水泥地板都燙得可以煎雞蛋。
正是這樣的烈日與高溫,增加了礦泉水瓶的數量。不少拾荒者都被這太陽毒得四處躲陰,然而梁淼淼卻愛極了這個炙熱的太陽,垃圾桶裡全是水瓶,一個競爭對手都沒有!
正在她撿的正歡暢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前些天在醫院碰上的那個城管。城管的樣子顯得有些疲憊與沮喪,梁淼淼驚訝的發現他的身後竟然跟著一個半透明的老奶奶,這個老奶奶好像有話要和城管說,但是城管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存在。
或許是盯著那個方向看了太久,城管也發現了她,然後迅速的向她走來。
梁淼淼驚恐的想到:“我不就是撿了幾個水瓶,難道這都要沒收!?”
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會白忙一箇中午,梁淼淼撒腿就跑。
當然,以她那笨重的身體,就算是撒開了跑,那也沒快上多少。城管不過幾秒就追了上來,拍著她的肩膀問道:“你跑什麼跑!”
梁淼淼緊緊的抱著自己的編織袋,硬是擠了幾滴眼淚轉過身去想求情,沒想到剛轉身她就看到那個半透明的老奶奶竟然沿著城管的身體嗖的一下鑽到了她的體內,然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