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非弄清楚你的身份不可!”
“我坦白!我坦白!”巷子裡傳得最多的就是閒話,要是讓街坊鄰居們看到她被警察拷著走,那還不知道能造出什麼謠呢。
“我去年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我媽媽精神上有些問題,以為我死了,就給我辦了死亡證明。”
公民死亡後,要有醫院開出的《死亡醫學證明》書才能向機關申報死亡登記,所以唐浩生氣的說:“哪家醫療衛生單位那麼荒唐,人沒死就開出證明的?”
“大概是我媽找居委會或者衛生站開的吧……反正你問她去,我什麼都不知情。”
梁淼淼料定唐浩是沒辦法從老媽嘴裡撬出什麼有用的資訊的。大不了直接裝瘋賣傻,他還能把她們母女怎麼樣。
唐浩數落道:“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作為一個有民事行為能力的人,就應該主動去撤銷死亡宣告,而不是刻意隱瞞身份當一個黑戶!”
“大哥,我錯了,我法盲。”梁淼淼的頭點得跟小雞吃米似的。
最後,雖然唐浩收起了手銬,但是還是把她帶到了派出所,一直跟著她,直到她撤銷了死亡宣告才放她離去。
梁淼淼還真不知道死亡也可以撤銷,否則她也不至於跟母親共用一張身份證啊!
郭先生到警局以後便坦白了。自從他兒子手腳被打斷之後,人也嚇瘋了,躺在床上每天說著胡話,吃喝拉撒都要他們伺候。
為此一家人都得上了抑鬱症,要靠吃藥才能正常生活。郭宇落下了很多後遺症,儘管夫妻兩精心照顧,但是他還是沒有熬過去,上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兩個人低調的火葬了兒子,死了兒子的郭太太很傷心,精神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總是滿屋子的尋找著郭宇。
兩夫妻過得苦不堪言,正巧周飛躍從國外回來了。周太太老四處炫耀自己的兒子,大家好像已經淡忘了他的過去,甚至還有人要給他相親,郭先生聽了心裡更加的不平衡。
有一天晚上,他正準備去上班,周飛躍正要回家,兩個人就在樓梯間對上了。
樓梯間很窄,要是想兩個人同時透過的話,必須要一個人側身。郭先生本來以為周家有愧於自己家,應該要處處禮讓自己,而周飛躍本身就仇視郭家,自然不肯讓路,直接用身子把郭先生撞向了一邊。
郭先生的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湧起伏,趁他背過身的那一刻抄起放在樓梯間的滅火器就往周飛躍的頭上砸去。
看著暈倒的周飛躍,郭先生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己兒子所遭遇的痛苦他要十倍百倍的還給周飛躍!
非法拘禁、故意傷害、襲警,多條罪名背在身上,郭先生估計下半生都得再牢裡度過了。而郭太太涉險故意隱瞞罪,本來也該判刑,但是郭太太咬牙說自己以為關在廁所裡的人是自己的兒子,反覆強調這件事自己不知情,並且她患有嚴重的精神病,所以沒辦法給她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