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肯已是暗暗地換作以神識傳訊法向李詩劍說道:“詩劍,天幸,天幸,我們一到神京,就聽到了托缽僧的訊息了!”
李詩劍也早已料想那些人口中所說的“賊和尚”必是托缽僧,聽了宗肯的話,當時就詢問道:
“師伯,那明塵有黑缽來隱遁自己,怎麼那飛馬巡查兵卻說什麼‘在帝都神京,他怎麼隱遁得了形蹤’呢?”
宗肯道:“這個麼,說白了簡單得很。帝國王族有五大高手,其中太上帝君和帝國大陣師莫憶可稱為兩大奇人。
太上帝君莫陵生有重瞳,修有一種神通,叫做‘重瞳透視千里眼’;那莫憶,人稱是‘千里聞聲莫相憶’。托缽僧那黑缽,就算是能瞞過莫憶的的耳朵,也逃不過太上帝君的火眼金睛哪!”
李詩劍聽了,暗暗咋舌,想到剛剛宗肯連說“天幸”,當時心裡一動,也以神識傳訊跟宗肯說道:
“大師伯,莫非我們來這邊,就是為了查詢明塵的下落?”李詩劍本待稱托缽僧為“明塵道友”的,又怕稱呼“道友”二字顯得關係近,因此交談中只是直稱托缽僧法號,並不加道友二字。
宗肯笑道:“詩劍,我這次帶你來帝都神京,正是為著修復我們明宗與那托缽僧明塵的關係而來。一旦找到他,還要由你出面,跟托缽僧講清楚我們明宗的誠意!”
李詩劍聽了,心中驚訝,不明白為什麼本宗宗主對托缽僧的態度竟然是一百八十度地大轉彎。不過,李詩劍想到的是,若是雙方關係修好,自己的師父九長老,應該是無罪了吧?
於是李詩劍就說道“大師伯,如果我們跟蹤那些飛馬巡查兵,那不就是一條快速找到明塵道友的好辦法嗎?”
宗肯道:“這裡是帝都神京,豈可亂來?跟蹤飛馬巡查兵,我們不是自找麻煩麼?”
李詩劍閉了嘴,心中暗道:我對這邊啥也不熟悉,還是別出餿主意了吧。
宗肯笑道:“我們到了本宗會館,歇下來再商量怎麼對找托缽僧吧。”
二人隨著人流往前移動,但見兩邊市容果然極是繁華壯觀,李詩劍對這些也沒什麼興趣,宗肯也不再說什麼,二人悶頭走路,半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明宗自家設在帝都神京的會館。
宗長老一進會館,便有一人迎接了上來。
李詩劍瞅了這人一眼,只見他,年紀約四十多歲,頭戴一頂八角小簷帽,身穿明宗八卦袍,足著步雲無憂履;那小帽簷,擋住了腦門兒,但是,帽簷平齊處,正是兩道濃黑的一字眉,眉下一雙獵豹眼,炯炯有神。
但見這人先向宗肯施禮參拜,口中說道:“師父一路風塵勞頓,辛苦了。”
宗肯笑道:“仁靖,不必多禮!喏,這位是你九師叔的開山大弟子,也是他的關門弟子李詩劍,你先認識一下!”
李詩劍不知道對方姓什麼,也只是此時才知道,這人是宗肯的弟子,名叫仁靖而已。
李詩劍不願失禮於人,當先拱手施禮,說道:“小弟李詩劍,拜見仁靖師兄!”
那仁靖師兄也早已向李詩劍施禮問訊:“李師弟好!我早就聽說九師叔收了個極高明的弟子,早就想一睹師弟風采,今日終於如願以償了!”
李詩劍聽了,正要謙遜幾句,宗肯已是笑呵呵地說道:“詩劍,仁靖是我的大弟子,姓魯。”
於是李詩劍又尊稱了一聲“魯師兄好,師兄謬讚,小弟慚愧!”
說話之間,三人都到了會館正廳裡,李詩劍抬頭四顧,只見這正廳大小足有二百平方大小,正廳北牆上懸掛著一幅大畫,畫上是一龍盤旋,龍首昂然,上半身如人直立,兩個龍爪子裡,分別是一隻爪子托起一輪紅日,另一隻爪子託著一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