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遊城那邊,他當時是故意沒有使用這意境攻擊,那天他是用示弱之法,驕兵之計,這才引得在場眾人們粗心大意,都鑽進了他這破缽裡啊!
——時隔許久,直到今日,九長老才反應過來,原來當日在佳秀山前,賊和尚竟是用了詭計!嗚呼,九長老見事何遲哉!
然而,此時托缽僧使杖作刀,那意境攻擊,不容九長老多想!
九長老一時窘急,但見眼前似有千軍萬馬,兩軍廝殺,一方大敗,不見追兵,但覺殺聲盈耳,自己如同敗兵一員,無處可逃,只能無力坐地任由對方的駟馬戰車,隆隆碾壓!
沙虎獨角杖端,刀芒乍現!
九長老無奈急催法劍,劍蓮迎上了刀芒!
“唰”地一聲,劍蓮消失,刀芒猶勁!托缽僧一聲大喝:“九長老!休得亂動!”
九長老心頭慘淡,雙目一閉,心中暗歎曰:“詩劍哪!為師我完嘍!”
然而,沒有完!九長老睜開眼來,刀芒早已撤去,一根沙虎獨角杖正力道萬鈞地壓在肩頭。
“你沒有殺我?你居然沒殺我!為什麼?”九長老不解地問。
托缽僧的聲音響起,重重叩在九長老的心頭:“九長老,我明塵雖然對貴宗頗有不滿,但是對你還是很尊重的,請你也自重,不要影響厲道友救醒詩劍!”
說話之際,沙虎獨角杖早已撤沒影兒了。
九長老心中疑惑,再看時,厲文山臉現笑意,長吁了一口氣。李詩劍已是悠悠醒來。
李詩劍低聲叫曰:“師父,我要靜坐一會兒。”
厲文山與九長老竟是齊聲都道:“好,你靜修吧!”
這一聲,真正地是異口同聲!
聲音才落,厲文山看向了九長老,九長老看向了厲文山,相互一點頭,都是拱手施禮!
厲文山當先道:“大都真人厲文山,見過九長老!”
九長老也是施禮既畢,便開口說道:“原來你是詩劍從前的師父的厲道友!”
托缽僧卻也是施禮說道:“九長老,今日之事,說來話長!詩劍渡劫受傷,並非我有意為之。若是九長老相信明塵,還請進入我這黑缽內空間一敘,不知九長老意下如何?”
九長老不樂地說道:“明塵,雖然你已經與我們宗主講和,但你畢竟是一個禪宗,我明宗早已規定,我身為明宗長老,豈可帶頭犯規?”
托缽僧哈哈大笑:“九長老,你犯了什麼規?貴宗與禪宗有矛盾,這一點,我早已知曉,然而我明塵是天不管,地不收,我與此界禪宗,又有什麼關係?如此說來,九長老便是來我缽中一敘,也不能算是犯規的。”
九長老點點頭,又說道:“如今的實情,你仍然是我明宗的敵人哪!”
托缽僧笑道:“你也知道我與貴宗雷宗主都已經訂了和解之約,怎麼還能說是敵人?就算是敵人,那也是從貴宗的立場上講的,論起私情來,九長老你是詩劍兄弟的師父,厲道友也是詩劍兄弟的師父,而我明塵,又是李詩劍的道友。今日我們只講私交,不談其他,有何不可?”
厲文山也說道:“請了,九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