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文山心中感嘆:這連真也不知修煉過了幾紀幾劫,多少歲月啊!
感嘆歸感嘆,只在心裡;厲文山的嘴裡卻是發出哈哈大笑之聲:“不彆扭!不難為人!也不古怪!
若是決鬥之日,托缽僧勝了便意味著連真道友贏了,心鏡上人勝了便意味著蔣離道友贏了,那麼,為了壓制對方,只怕你們把各自的俘虜帶回自己的諸天世界裡之後,必是不免要對托缽僧和心鏡上人大加摧殘!
果然是那樣的話,千年後這決鬥還有什麼公平可言?不僅對心鏡上人和托缽僧兩人不公平,就是對於我九重天世界來說,這一賭也是不公平的呀!我可是拿我的九重天世界來為二位道友做賭注的喲!
所以啊,我要的是這一賭,對你二位道友而言是公平的,對心鏡上人和托缽僧兩個俘虜也是公平的,這樣,才符合我說的‘公平’二字的含義!
也只有這樣,對於我和我的九重天世界,也才可以說是公平的,我才能放心地歸附那勝利的一方!”
聽了厲文山這麼一解釋,連真是忍不住地笑道:“果然公平,這公平一賭搞得真有趣啊!我答應你,賭了!”
蔣離看著連真,大聲道:“連真,既是這麼有趣,我就跟你賭了!不贏你這一把,我心裡難受!賭!我也賭了!”
“哈哈哈哈!”連真大笑:“蔣離,這一賭,你必輸!”
“放屁!我看是我必贏!”
“你才是放屁呢!按照厲道友設定的這個賭法,本神王回到太皇天,既不能摧殘他,又不能幫助他,那也只好將心鏡小賊疙瘩扔一邊兒去,任他自生自滅,到了千年之期,抓他來參加比武即可,是也不是?
這不等於我本神王在千年之內,對他心鏡小賊疙瘩不聞不問麼?哈哈,這與‘聽天由命’、“放任自流”有什麼分別?嘿嘿,本神沒別的本事,恰恰就是頗曉天命!蔣離,從這一點上講,你還不是輸定了麼?”
“你也別誇口!我玄冥天難道就沒有精通命運神通的?”蔣離根本就不服連真的氣兒!
“你不服氣?”
“廢話,服氣了還跟你賭?”
厲文山一見這兩個傢伙互不服氣,情知這一賭,暫時保住托缽僧性命了,只要不出意外,托缽僧至少可以千年內不受那玄冥天神王的迫害——
千年時間啊,若是自己千年內還不能救出明塵道友,那麼自己也就不要再做這九重天世界之主了!
或許,千年之內,明塵道友自身修為提升了,不再懼他玄冥天神王蔣離了呢?
好像有個大神說過,夢想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厲文山心情轉好,哈哈笑道:“今日定下這一賭,二位道友既然都願意接受,那就得言而有信!
我再說一句,若是蔣神王你違約失信,那我就歸附太皇天,並打到你玄冥天去!反過來,若是連神王你違約失信,我就歸附玄冥天,打到你太皇天去!二位道友,勿謂我言之不預也!”
連真聽了,打了個哈哈:“修仙歲月,無窮難盡,本神王正閒得無聊,賭一賭倒也添幾分樂趣,你有何不放心的?我又何必違約失信?不說了,告辭!”
“告辭”二字餘音猶在,連真的身影已是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蔣離見了,也是打了個哈哈,卻又直盯著厲文山說道:“他說得對,閒得無聊,賭一賭果然添幾分樂趣,本神王也走了!”
——剎那間,兩個神王都滾蛋大吉了!心鏡上人,那是自然被帶入太皇天去了;托缽僧,當然被帶去玄冥天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