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缽僧聽了,心中暗道:剛才我見她提出要借一步地說話,便料想到了這一點,聽她這麼說,果然如此——這仙國國主如此做法,豈不大失人心?
托缽僧心下思忖,未及開口,柳小蠻又道:“侯爺聽了奴婢的話,萬不可動怒,見於顏色。仙國這這個做法,其實是針對奴婢這等人的。”
“嗯?為什麼這麼說?”
“仙國各王侯將相公侯之府,都有聚靈陣以供修煉,不過,那三觀鏡其實是有開關的,每月之內,只要開啟兩到三天,以便仙國檢查各府姬妾是否為主子盡職侍寢。”
托缽僧聽到這裡,心中大為憤怒,連道:“豈有此理!真真是豈有此理!”
柳小蠻道:“侯爺不必動怒,這種檢查,也不過是初時緊,後來松罷了。倒是明天晚上,爍珠娘負責侍寢時,侯爺您可要防著那賤人一些。”
托缽僧不由得問道:“為何這麼說?”
“報告侯爺,那個賤婢被抓來做俘虜時,只是自己一個——她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貨;她曾經為多位王侯侍寢過,按說早就應該脫了籍,領了人頭證,成為仙國的自由民了!然而,她卻是被國後特別挑選進了八佾營珠字陣中——好多人都懷疑爍珠娘這個賤婢是另有所圖。”
“竟有這種事情?照你這麼說,難道天陣仙國對老衲我還有什麼企圖麼?”
“侯爺,爍珠娘這個賤婢厲害著呢,據說三百多年前,她曾經逃出天陣仙國,跑到妖域那邊去了,不想幾年時間過去,她又自己跑回來,重入八佾營了——
人們都傳說她曾經與一個妖修私通,生有私生子一個,卻被她隱藏了起來,這件事情,雖不是是盡人皆知,但也頗有知曉的。
不過,那私生子,人們都沒見過,有人猜測是被她掐死了,這個話傳了一陣子,後來就沒有人再提起她那私生子的事情了。
侯爺,天陣仙國對您有沒有什麼企圖,奴婢不知道,但是,天陣仙國對於像您這樣的新貴總是要觀察一段時間的,這也是一種考察吧。至於爍珠娘,奴婢認為,那個賤人必是對您有所圖謀,您一定要防著她些。”
“既然如此,老衲我心裡有數,留心一些也就是了——老衲我一個大和尚,有什麼可讓別人不放心的?至於爍珠娘,老衲我不妨靜觀其變也就是了。”
此時托缽僧早已明白了,感情這正副內侍衛長,都得為自己侍 寢,而且仙國還在聚靈陣中暗設三觀鏡監視;這兩個侍衛長之一的爍珠娘,大約是負有監視自己的使命的了。
此時黑缽外面,天色放亮,正是日出東方,其道大光。
托缽僧與柳小蠻出了黑缽,再次出現在百衲侯府密室時,賊和尚就想伸手去關掉那三觀鏡,柳小蠻慌忙阻止:“侯爺,不可以關掉!要關掉,也得等過了明晚才行。”
托缽僧聽了,心中早已明白,哈哈一笑,說道:“也罷了,不關就不關,便是永遠不關掉這三觀鏡,又有什麼影響?哈哈!”
托缽僧大笑著走出了秘室,柳小蠻低首斂眉跟在身後,二人出了地下室,剛要轉入百衲侯府客廳,早有爍珠娘迎上前來,彎腰施禮:
“奴婢見過侯爺!見過柳侍衛長!”
托缽僧一笑:“不必多禮!”
柳小蠻也向爍珠娘還施一禮,道了一聲:“早安!”隨即轉身出去沏茶。
待托缽僧入座,柳小蠻出了客廳,爍珠娘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嫉妒之意,款款走上前來,一臉嫵媚,說道:“侯爺昨夜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