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乍起狂風,漫飄細雨,轉眼雨過天晴。憑高臨遠,無盡霽暉清。一樹盈盈俏立,正啄翅,好鳥相鳴。嚶嚶韻,聲聲私語,不怕有人聽。
無情偏有恨,問君何故,辜負卿卿?嘆信誓如水,花事凋零。緣淺愁深總教,在人海,暗苦伶仃。從今後,青燈長夜,唯是誦金經。
——小詞調寄《鎖陽臺》。
當時顏三長老詢問九長老:“老管,翠姑又是哪個美女?”
九長聽了,笑道:“她本是厲道友的徒弟,托缽僧的師妹,只是現在不知在哪裡。要是托缽僧在就好了,說不準,托缽僧能治好詩劍這個失憶的毛病。”
卻說薛小妹,她憑著情種血蠱的控制,早已也知曉這兩個人的確是李詩劍的師父了,當時停了哭,就向李詩劍說道:
“喂,丈夫,我現在不想吃豆芽菜——這兩個老頭子,那個胖彌勒一樣的,姓管,還真是你師父,那個儒裝長臉多鬚髯的,姓顏,你是他的記名弟子。”
李詩劍驚詫:“我怎麼不知道?”
薛小妹嫣然一笑,正是先哭後笑,梨花帶雨,人見人愛,我見猶憐。
只聽薛小妹說道:“喂,丈夫,我這是聽他們說的嘛。”
李詩劍捏了一下薛小妹的鼻子,說道:“小妹,就你會逗!”
“我們散散步去吧?”
“好!”
當時他二人,一個是半依半偎,一個是攬著另一個的腰,足不點地,直接飄出了小院。
後面,九長老與管長老齊叫:“詩劍,你要去哪裡?”
李詩劍回頭一笑:“我們去散步,你們兩位老人家自己修煉吧。”
一語未畢,二人已經飄出了小院,直上碧空。
一朵白雲悠然飄來,李詩劍想起當日與薛小妹在白雲裡做了夫妻,當時就說道:
“小妹,我們坐到白雲上邊玩兒去,任它飄到哪裡,我們就到哪裡。”
在藍天之下,在白雲上面,一雙人一生一世,但願能永遠這樣吧?
——然而,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是記憶恢復了?又會怎麼樣?畢竟如九長老所言,還有一個翠姑呢。
此外,九長老所知道的,還有那下位世界裡的一個皇妃慕容嬋。不過,九長老看來,皇妃慕容嬋只是一個凡人,倒也不足齒數。
但是那翠姑,可是一個真正的修仙者,九長老曾經聽李詩劍講過,她比李詩劍的修為境界,還高著兩階呢。
——託缽村夫一枝筆轉過,再來說此時的翠姑,在太皇天世界裡,乃是處在一個比源初世界略高些的低等級世界裡,緇衣寺,就在這一世界,李詩劍失憶迷情之際,正是翠姑與小棒兒姑侄兩個一路打聽,趕去緇衣寺之時。
前文說過,當時翠姑與小棒兒被那無根和尚以大法力送入太皇天世界,那落足之處,其實離九重天世界並不遠,然而,翠姑與小棒兒只知身在太皇天,卻並不知道離九重天世界很近啊。
話再說回來,就算是知道了,他們又能如何?他們的修為,當時還都只是靈道二階,尚未跨進靈道三階;就算是仙道境界之人,也未必能破得了這世界之間的界壁,所以,他姑侄兩個也還是回不了九重天世界的。
那天在小鎮之上問路,二人被人誤解,翠姑心裡羞惱,便向小棒兒說道;“小棒兒,以後再問路,你就說我們是姑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