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數月前初來到這邊時,本是奉師命來調查那可能還活著的明慧,卻是剛到不久,就聽說有人在這邊見到了高家餘孽高福俊,我只說高福俊極有可能跟那托缽僧明塵等人在一起,可是現如今,不見他們的影子,這酒狂浪子會不會就是那高福俊呢?
想到這裡,心鏡上人又不免搖頭自笑起來:
高福俊用的是高家的家族功夫,老夫豈能認不出?這酒狂浪子,用的卻是什麼霸王槍,這等功法,我都沒有見過,若是高家人,那自是用高家的家傳本事哪。
心鏡上人心中如此思索,臉上卻無甚表現。
——不說莫大千、柳老酒兩位客人與主人郁離子師徒飲酒,卻說沙河泉大陣底下,那陣法秘室之中,厲文山、翠姑和小棒兒夫婦四個本都在閉關,卻是陸三丫先自結束了修煉。
陸三丫一個人,有些耐不住獨處,就往上面的房間裡來,想要到大陣外面去玩玩。
此時的陸三丫,同樣也不知道外面已經成了明宗大賽場的地盤了。當時陸三丫到了上面的房間一看,喲,阿父托缽僧不在。陸三丫料想阿父托缽僧必是出去了,自然就更想出去玩玩看看了。
陸三丫剛剛出了大陣,就被那心鏡所安排的潛伏監視者們發現了。這些個監視者們,心中自是大為奇怪:
明明眼前是一片平地,卻不知怎麼回事,只是眼前一花,地面一晃,就出現了一個美女呢?難道這片土地裡生長美女嗎?
這些監視者早已得了心鏡上人和胡拉格斯的交待:潛伏在此,只管監視,要監視那徐文虎和李詩劍,一旦發現他們的行蹤,要立即上報;此外,還有一個重點監視的物件,那就是一個女子。
本來,心鏡上人與胡拉格斯命令這些監視者們重點監視的那個女子是叫做明慧的——也即是翠姑,然而,心鏡上人與胡拉格斯以神識成像法給這些人留下了徐文虎和李詩劍的畫像,卻沒有給他們關於翠姑的畫像,以致此時這些監視者,都以為這就是明慧了!
當時就有人將陸三丫的模樣,以神識成像法作成畫像,給胡拉格斯發了過去。
胡拉格斯剛剛處理好大賽場地榜擂臺那邊的混亂,剛剛回來向心鏡上人報告,他師徒兩個,就同時收到了監視者傳送來的訊息。
胡拉格斯道:“師父,您瞧,這人就是那叫明慧的麼?”
心鏡上人卻跟蹤過托缽僧等人,自然是認得陸三丫。當時心鏡上人就說道:“這人也是托缽僧一夥兒的,叫做陸三丫,不是翠姑。”
說到這裡,心鏡上人將手下監視者們送來的陸三丫的畫像呈給郁離子看,說道:“師父,這人是托缽僧一夥兒的——看來,托缽僧他們果然都沒死!”
郁離子曾經帶人在小寒山攔截托缽僧,托缽僧後來巧勝郁離子時,郁離子與厲文山、翠姑、小棒兒夫婦也都是照過了面的,雖然不知此人叫什麼,卻也清楚這被畫像之人,果是托缽僧一夥兒的。
當時郁離子就問道:“心鏡,你剛才說她叫什麼?”
心鏡道:“師父,這人叫陸三丫。”
郁離子道:“你帶人去活捉了她,哼,捉了之後,老夫不怕那托缽僧不露面!”
心鏡上人道一聲“是”,轉身欲走,就待前去捉拿陸三丫,莫大千卻是問了一句:“鬱離長老,你讓心鏡上人去捉拿這個人,就能引出那托缽僧麼?”
心鏡上人聽得莫大千點到了自己的名字,當即轉過身來,向莫大千施了一禮,還未開口說話,他師父郁離子卻是又向莫大千和柳老酒說道:
“莫將軍,柳莊主,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了,偷盜老酒山莊的,和偷盜我們明宗的,乃是一個人,這人就是那托缽僧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