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間事,難以言詮,又誰知現時如今竟成了這個樣子呢?
只是高福俊這一出手,托缽僧心知,自己的打算是落空了。
託缽村夫一隻筆同時難敘兩家事——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托缽僧一招壓住高家父子之際,一道白光激射而至!
這道白光,本是青銅鏡發出的——心鏡上人選擇的時機極是恰當,就此時出手了!
托缽僧當時一見那白光,便覺得心旌動搖,靈魂如欲脫竅而飛!
托缽僧大驚,這個感覺,日前曾經出現過一次呀!當時自己的感覺甚是微弱,也沒有白光,此時這白光也太強烈了,奪人魂魄的威力也太強大了一些!
情勢危急,不容多想,托缽僧心意轉動之際,急喝曰“缽來!”
當時托缽僧是身子一隱,躲入缽內空間世界裡去了。黑缽隨人意,自然是一隱而沒,化作一粒塵矣,失了蹤跡。
白家家主與高家家主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都是面色不豫,相對說道:“竟然讓這廝逃掉了!”
說話之際,又一人現出身形,卻正是心鏡上人。只聽心鏡上人說道:“這廝必是利用空間類法寶逃掉的!”
心鏡上人這麼說,他自是有過體驗的,在那青龍山雪嶺斷崖之上,他自己可不就是憑藉青銅鏡,帶著徒弟胡拉格斯逃掉了的麼。
心鏡這麼一說,高自遼與白東光都是心中更加不樂——托缽僧逃掉了,自己的家族,就難免要面臨對手的打擊了。
他三個當時都以為托缽僧逃掉了,然而托缽僧其實並沒逃走,卻是憑藉了那缽,隱在一旁,要偷聽他們說什麼,弄清楚這幾個為何對自己如此下狠手。
當時托缽僧就見高自遼與白東光兩個向心鏡上人拱手說道:“心鏡道友,你怎麼知道這惡僧是憑藉空間法寶逃掉了呢?”
就聽心鏡上人哈哈笑道:“這個麼,不怕二位道友笑話,我自己這青銅鏡就是空間道器法寶,我憑此寶逃命,也是有過一回的。”
白東光與高自遼都道:“心鏡道友,既然被他逃掉了,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心鏡上人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我們去淨空山淨空寺去蹲點守他。”
白東光道:“對,對!我們就說已經認出托缽僧真實身份,他果然是靈道修為,果然是他強搶了我們兩家的追風靈船,坐定淨空寺,鬧他一場,如何?”
高自遼道:“也好,畢竟我沒有從那惡僧手裡接過追風靈船,就以此為藉口,倒也不錯。”
高福俊聽了,不由得說道;“阿爸,我抵押的追風靈船,本就是明塵道友他親手交給我的,這事也不全怪人家明塵道友……”
一語未畢,高自遼怒道:“逆子!你叫他什麼?他是你什麼道友?不許你替他狡辯!”
高福俊道:“阿爸,您讓我把這裡邊的事情說清楚,我們何必非要去得罪一位靈道高手呢?!
福酷與福帥兩人,向來就是有些燒包的,他與白家兩位妹妹出言輕慢,羞辱明塵道友在前,明塵道友略懲罰一下,讓他們受點兒教訓,長點兒記性,也不算壞事嘛。追風靈船都已經給我們了,我們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白東光聽了,向高自遼道:“老高,你這兒子真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就跨進了靈道境界不說,還極有見識呢!我們已經得罪了那惡僧僧,難道說這樣的情形下,還能有什麼跟那惡僧緩和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