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神秘的聲音,心鏡上人就心中怏怏不樂,惴惴不安。那雪嶺斷崖之一幕,那讓人連反抗之念都不敢興起的聲音,直透心底,現在想起來,心鏡上人猶自覺得後輩發涼。
不過,心鏡上人暗暗猜測,另一個要自己做事的神念聲音,那威嚴與強大,不弱於警告自己的那一道,或許,這是兩方上仙相爭,自己被其中一方選中了吧?
想到這裡,心鏡上人心中生出無限渴望,就是渴望強大,否則,以自己的修為境界,只能像個螻蟻,人家只須一個念頭,就能將自己輕易抹殺。
心鏡上人想到這裡,就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去淨空山走一遭,先檢視檢視那托缽僧的修為境界修為到底能有多高。”
白家老家主白西冷與現任家主白東光都是支援,白東光甚至提出要跟心鏡上人一起去——這傢伙對於上次索要靈船不成的事,確也是耿耿於懷。
白家老家主白西冷道:“東光,心鏡道友的意思是先去檢視檢視,所以,你這回就不要去了,一切且待心鏡道友回來後再說。”
白東光自然是聽奉上任老家主白西冷之命。心鏡上人自是告別白家,直奔淨空山而去。
這心鏡上人到了淨空山之後,見了住持清遙,只說是探訪托缽僧,藉以確認托缽僧其人。
心鏡上人果然探知了托缽僧在淨空山東高峰上分院之中——於是心鏡上人下了主峰,卻是悄然暗上東高峰,暗暗探查。
話說心鏡上人探查到了托缽僧之後,卻並不曾驚動托缽僧。這中間有個緣故:
當時心鏡上人一見托缽僧是個身上無一絲仙氣波動的凡人老僧,便覺得不宜對托缽僧下手。
心鏡深知闖過北海(即界海)和萬里沙,沒有靈道境界修為是做不到的,徐文虎就是例子。
心鏡上人暗思,大約是這托缽僧修為比較高,返樸歸真了吧?若是如此,則此人修為境界,不在我之下,我當如何勝之?
當時心鏡上人暗暗運動青銅鏡,悄悄地向托缽僧一照,只動用一分功力催動——卻見托缽僧立時警覺,卻又安然無恙,並不曾被青銅鏡傷了一絲一毫!
心鏡上人暗自驚訝:此人還怪有點兒斤兩!得了,我且回白家去,再聯合高家,我想法挑動白家與高家來對付他,同時,我伺機暗中偷襲,不取他性命,卻也要廢他的修為,阻止他進步。
托缽僧當時雖有所警覺,卻是一時未能發覺究竟是何人偷窺自己,於是,托缽僧運起太上感應大法,只發覺似乎有一面青銅古鏡的反光一閃而過,卻是不不太清晰;再感應時,卻已經什麼也感應不到了——心鏡上人已然遠遁。
心鏡上人重返白家,來見白家老家主和現任家主,將自己之探查所見說了。
白家家主白東光怒道:“這托缽僧好可惡!果然當日是他搶了幾個孩子們的追風靈船,我和高自遼兩個,竟是被他給哄騙了!”
白西冷道:“既然是這樣,東光,你與高家再去淨空山,找他索要追風靈船。看高家怎麼說,畢竟,那追風靈船是高家之物。”
心鏡上人聽到這裡,插嘴道:“追風靈船畢竟也不是容易得到之物,我看,高家必然會同意與我們合作的。”
白東光道:“道友說得是。我們這就前去高家。”
於是心鏡上人向白家老家主白西冷告別,就隨白東光一起就往高家來,不多時到了高家與高家家主見了面,白東光介紹道:“自遼兄,這位是心鏡上人道友。”
高自遼向心鏡拱手為禮,心鏡上人還施一禮。白東光說明來意,高自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