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俊偷偷地過來看時,只見那沙地上,兩個老者,一僧一儒,都在對抗天劫,那是手忙腳亂,不成體統。
高福俊心下暗思:莫非這一儒一僧兩人竟是不知道怎麼渡劫麼?他們修為境界這麼高,可是,看他們這個樣子,竟是對於渡劫一竅不通呀!
高福俊有心上前,卻又想到:我偷看他們渡劫,已經是犯了人家的忌諱了,我再上前去,被他們發現了的話,那就會給家族招來兩個靈道高手作對頭呀。
——此時,那一僧一儒已經渡劫完畢。
雖是離得老遠,但是高福俊也能看得出來,這一僧一儒兩個,是極為狼狽。
想到沒有必要為著好奇偷窺給自己的家族招麻煩,於是高福俊就欲悄悄退走,然而,人的好奇心,不易泯滅呀。
高福俊悄悄退走之時,仍然忍不住向那渡劫二人看了過來,這倒沒有驚動那二人,只是,高福俊這一看,看得是前一亮,一顆心是怦怦而動!
原來,厲文山渡劫,雖是狼狽了些,畢竟是成功了。此時厲文山與托缽僧都是心情大好,又讓翠姑從缽中出來渡劫。
這一回,厲文山與托缽僧一起,都來幫助翠姑渡劫。厲文山也罷,托缽僧也罷,都沒想到自己幫的是倒忙。
那高福俊遠遠地見了翠姑,當時就驚呆了:世間竟有這等美麗的女修仙子!若是我高某人能求得這等女修仙子來做道侶,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呀!
眼見那一僧一儒上前來幫助那美麗的女修渡劫,高福俊頭腦一熱,再也顧不上犯不犯人家的忌諱了,就現出身來,遠遠地叫道:“不可以!萬萬不可上前相助!”
高福俊這一嗓子,把托缽僧、厲文山與翠姑都驚動了。
不過,翠姑忙於渡劫,顧不上理睬這突然出現的人;托缽僧與厲文山可就警惕了,當時厲文山就在一邊站定,要護住自己的愛徒,而托缽僧卻是迎上前來,要攔住此人。
不想高福俊匆匆奔來,說道:“這位大師,修仙者渡劫時,是不容許別人幫助的,那隻會越幫越糟糕!各人的天劫只能各人自己渡!”
托缽僧與厲文山聽了,都是將信將疑。不過,見這人停了腳步,不再往前來,二人也都放下心來,只暗暗留著一分警惕之意。
果然,翠姑渡劫,只是三波小天劫,那是輕鬆渡過!
這下子,托缽僧、厲文山與翠姑對此人都生出好感來了。托缽僧當先向人家施禮,說道:“多謝小哥提醒!原來這天劫,竟然是不容別人幫忙的!”
高福俊道:“小子高福俊,不知三位上仙怎麼稱呼?三位從此都是靈道修仙者了,小子十分仰慕!”
托缽僧道:“老衲法號明塵,人稱托缽僧。”
厲文山也拱手道:“老夫儒宗修仙者,姓厲,本名文山,老夫這個——這個法號麼,人稱老夫為‘大都真人’。”
這厲文山,一時想不起來自己用什麼法號,於是臨時將“大都名儒”改為“大都真人”了。
翠姑也拱手施禮說道:“多謝高大哥先前提醒!我姓史,叫翠翠。曾用法號叫做‘明慧’。托缽僧是我師兄,大都真人是我老師。”
三人這麼一作自我介紹,高福俊就聽得有點兒暈了,不過,他本也不是要來打聽人家姓名字號的,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接近這個叫做史翠翠的——美女呀,往往會讓人看到眼裡後拉扯不出來呀!
高福俊正要說話,就見眼前又是一道人影閃現,卻是一個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大的青年公子哥,一眼看去,就覺得這青年公子模樣的人,極有氣勢,似乎天生就高人一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