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虎笑道:“曾賢弟果然是見多識廣!我的老師的確是厲文山他老人家。”
曾光道:“徐先生,小可早就聽人說京城大儒厲文山大師之名,如今是號為大都名儒了。聽說他收了不少弟子,多有少年才俊呀!”
徐文虎笑道:“若論少年才俊,我同時的師兄弟中沒出過幾個,大家都是年紀不小了,如今那幾個頂多算是中老年才俊,再也當不得‘少年’二字了。
倒是我出師下山之後,聽說我老師新收弟子之中,有李詩劍與李詩君兄弟兩個,那真正是少年英雄!”
曾光道:“原來徐先生與李詩劍是師兄弟!那李詩劍是太平汗皇啊,為何徐先生不去投奔你那師弟汗皇去?”
徐文虎笑道:“賢弟有所不知,人道是:家雞有食湯鍋近,野鶴無糧天地寬!我這人閒散慣了,不願意做官。倒是憑著做這個認字師,走遍天下,多交英雄好友,也是挺好!我這個人呢,論交友,可以說是老少咸宜呀!”
曾家兄弟聽了,都笑道:“好一個‘老少咸宜’,徐先生說話真是風趣呀。不知徐先生結交天下英雄,都有哪些人物?可不可以為我兄弟介紹一二?”
徐文虎道:“我只說幾個罷。這老輩英雄,比如托缽僧,算不算一個?”
曾家兄弟都道:“這個人,曾經是南平汗國的汗父,的確厲害。”
徐文虎笑道:“這年少的,就是少年英雄嘍。比如那李詩劍李詩君,他兩個都還未婚呢,算不算是少年英雄?”
曾光曾明都道:“只聽過他們的名兒,卻沒見過他們的人!”
哪知徐文虎卻又說道:“依我看呀,托缽僧也不如李詩劍李詩君兄弟二人英雄。”
曾光曾明都笑道:“徐先生,只怕你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的吧?李家兄弟與你同出一師,你就向著他兄弟兩個說話,是不是?那托缽僧,近來有人傳說他是當世無人能敵呢!”
徐文虎笑道:“非也!李詩劍兄弟雖是太平汗國的汗皇和大帥,我卻不屑於去攀龍附鳳,否則,我豈會漂泊天涯,流落到這並縣城中?我只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罷了。”
曾光曾明道:“這話怎樣講?”
徐文虎笑道:“托缽僧成名,也不過是近七八年間的事情。他在十八九歲的時候,能與那李詩劍兄弟相比嗎?從發展的眼光來看,將來到了托缽僧這樣的年紀,李家兄弟的武功本領,必然要勝過托缽僧,兩位賢弟,你說是不是?”
曾光曾明兩個聽了,怦然心動,都道:“如此少年英雄,只可惜無緣結交。”
徐文虎聽了,心中暗樂!就尋思道:我正要誘導你們兩個有這種想法呢!
於是徐文虎又替那李詩劍李詩君兄弟兩個吹噓,一時間,在徐文虎嘴裡,這李詩劍與李詩君兄弟,那都是人間少有,天上難尋的三好帥哥。
這帥哥——不但是痴情情哥,而且這哥還特帥,不但文采好,而且武藝好,而且人品好!這兩位三好帥哥呀,天上難尋,地上難找!
最要緊的是,這兩位帥哥,據說還曾經立志,不是貌美如花,文武雙全的三好美女,那是堅決不娶的,哪怕是熬成老郎也不娶!
這一番吹噓下來,聽得曾光曾明兩個是怦然心動,不覺是無盡神往,不勝欣羨!
這徐文虎偷偷地察言觀色,發現曾光曾明心動,自然是趁熱打鐵,把李詩劍李詩君攻城奪地的戰例拿來,又吹噓一番。
曾光曾明兩個,哪裡識得這徐文虎之老奸巨滑?連那曾亮,都聽得如痴如迷。
曾光曾明都道:“可惜呀,我們身在大西汗國,無法去太平汗國瞻觀他兄弟二人的風采啊!”
徐文虎道:“這有何難?別說是一睹其風采,就算是想與他們交朋友,都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我曾經與他們跟從同一個老師學習,只須我寫封信去,就可以見到了。特別是那李詩君,目前就在並縣城外駐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