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
“你別叫我!”我又再次呵止。
他嘆了口氣,大約是為了讓我不再對他如此警惕,他用手指一指桌上的茶水,我衝到桌旁倒了滿滿一杯茶,猛地灌下去。
“小心燙!”
“啊!”
茶杯應聲落地,摔成碎片,瞪他,我捂著嘴,唯一能做的就是,瞪他。
“可傷到了?我可以……過來瞧瞧麼?”
這次他竟然懂得先請示了。
我烏里烏塗的說了個“不行”他竟也能聽懂。
僵持了半晌,待嘴巴不那麼疼了,我也覺得十分疲憊,從他腳邊拽過一個草鋪團坐下。於是他也拉了個草鋪團,坐下的時候有意又靠近了我一點。
“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話我是在問他的,畢竟這地方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都已經疼了兩次了,怎得還不相信。”
對面這位盤腿的坐姿倒是好看,只是說話的態度我有些不喜歡。他好像什麼都知道,我卻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好,就算這不是夢。那剛才那個,總是夢了,對不對?”
他將右手肘擱在膝蓋上,又用右手掌托住他那頗有稜角的腮幫子,“大約是吧,我看你方才睡的很不安穩。”
“你的名字,叫夜白?”
夜白點點頭道:“看來你剛才夢裡有我。”
我懶得看他一副得了便宜的樣子,繼續發問:“那個夢是怎麼回事?”
“夢?”夜白挑起眉毛,“霜霜,你總要告訴我你做了什麼樣的夢,我才能回答你不是。”
可是隻要回憶那個夢,我的腦仁就疼,索性不去說需要動腦子去想的部分,閉著眼睛流水賬:“你,和一個叫凝霜的白衣女子,你們在談戀愛,有很多桃樹。然後開始打仗,那女子把你放在涼亭這麼大的白鶴身上。然後……又是桃林,你在跪一座墓……”